孔叔神色冷沉地看著眼前這個小自己十二歲的女人,印象中以前那個天真爛漫的女孩子似乎已經是上輩子的事情了。
現在的她已經變成了一個敏感多疑、歇斯底裏的女人,尤其是宋晚和張維國的事情,就像是一根刺深深紮入她的內心深處,拔不出也愈合不了。
可是,這一切不都是她自己導演的嗎?
甚至還搭進去了一條生命!
黃鳶眼眸中充斥著憤恨、不甘,這些情緒讓她的麵容顯得更加可憎!
孔叔冷淡的表情,讓她此時顯得就像是一個無理取鬧的人。
她繼續不甘地繼續追問,“我說得難道不對嗎?!”
“她宋晚難道不是一個見一個愛一個的水性楊花的女人嗎?”
孔叔神色驟冷,語氣冰冷,“黃鳶,她都不在這麼些年了!你還要詆毀她到什麼時候?!”
黃鳶不但不收斂,反而輕笑一聲,“怎麼,時至今日,你還心疼她?!”
孔叔努力壓製著心裏的怒氣,聲音冰冷地說:“黃鳶,你怎麼就變成這個樣子了?!”
黃鳶眸色嘲諷,嘴角譏諷地笑著,“我變成這個樣子,全都是拜宋晚所賜!要不是她,張維國會答應和我結婚?要不是她,你會置我們這麼多年以來的情誼於不顧,轉身就把對我的關心轉移到她身上?!”
她越說情緒越激動,竟有幾分悲愴!
孔叔內心複雜難言,嘴巴動了動,低聲說:“我和宋晚之間一直是純粹的友誼,不是你想的那樣,你不要去汙蔑她!”
黃鳶此時就像是一個到了臨界點的氣球,一碰就炸。
她全然不顧一切,隻圖一時解氣,就算是把所有人都汙蔑了個遍,也無所顧忌!
黃鳶神色譏誚,聲音低啞,“你們一個個都是這樣,移情別戀,忘恩負義!”
孔叔看了她幾眼,隨後說:“黃鳶,就這樣吧!”
話說完,他頭也不回地離開。
黃鳶神情倨傲,沒有回頭。
反正,她也回不到以前的那個自己了,也無路可回了!
孔叔離開後,站在大門口,回頭看了一眼客廳,隨後毫不留戀地離開。
以前那個會追在他身後調皮稱呼他“叔叔”的女孩子再也回不來了!
張天一忙完一天的工作,晚上快要下班的時候接到了顧青嵐打來的電話。
他走出辦公室,接起電話,“有事兒?”
電話那頭的顧青嵐“嘖”了一聲,“沒事兒不能給你打電話?”
張天一:“有事兒就說。”
顧青嵐在電話那邊沉默了。
張天一:“沒事兒就掛了!”
顧青嵐疑惑,又帶著幾分篤定的語氣問,“你這是進入更年期了?”
張天一舌尖抵了抵腮幫子,“我是男人!”
顧青嵐煞有其事地說:“說說隻有女人有更年期?男人也有!”
張天一懶得理他,正要掛電話。
顧青嵐像是能預知一樣,及時出聲,“你要是敢掛我電話,以後還想不想要物資讚助了?!”
張天一一下子被捏住命門,懸於掛機鍵上的手指及時刹住。
沒辦法,每年的物資讚助就屬他最大方。隻要是每年的冬季,顧氏集團都會無償捐贈物資。
儼然就是一個擁軍的好市民!
張天一深深呼出一口氣,隨後說:“那說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