探監裏立刻陷入一片寂靜。
過了很久後,黃棋才開口說:“姐,你放下過去,或許會過得輕鬆點。而且你在乎的張太太的位置也不會有任何人動搖!”
黃鳶譏笑,“張太太的位置?”
她的目光有些散漫,聲音幽幽,“嗬。張維國這些年來對我不冷不淡,在外界眼裏相敬如賓,夫妻和睦。可是,這其中的冷暖隻有我和他知道!”
說到這裏,黃鳶聲音變得有點低,“我這一輩子都耗在他身上了,我現在已經沒有任何選擇了!他張維國發妻這個位置我永遠不會讓,當初宋晚都沒有這個機會,更別提其他的女人!”
她的神情逐漸變得有點瘋狂。
黃棋神色無奈地看著她,“姐,姐夫他當初和你結婚本來就是奔著雙贏的局麵去的!於他、於黃家都有利。如今,黃家已淪落成今天這個地步,再難重回當年的輝煌!更何況,姐夫也沒有幾年就要退休了!他已經不會再對黃家伸出援助之手了!”Wwω.dιCΗXWZ.℃oΜ
黃鳶聽不得他這樣的話,立即反駁,“他張維國不幫也得幫!要不是當年有我們黃家,他能走到現在這個位置?!”
“他想過河拆橋?想都別想!”
黃棋無言以對,他想說什麼,但是卻發現自己不知道說什麼?
黃鳶平複了一下情緒,隨後說:“黃棋,顧岩的話有幾分可信,你比我清楚。我希望你自己認真考慮一下股份轉讓的事情!畢竟我們才是一家人!”
黃鳶離開後,立即聯係了律師,想要在最短的時間裏保釋出黃庭。
而她不知道的是,黃庭之前所做的各種事情的文件資料已經傳到了江城市的最高人民法院。
張天一從派出所出來後,派人把韓訊送了回去,他看著離開的車子,隨後才收回目光。
他接著就撥了一個電話出去,“章時,今晚九點燒烤店見。”
章時看著麵前水龍頭裏出來的水,聽著聽筒的話,恰巧此時,有人和他打招呼,“章秘書,巧啊!”
章時笑著示意一下去,隨後指了指自己正在接電話,那人隨即點頭,然後離開了。
張天一聽著聽筒裏的流水聲,沒有掛斷。
章時見人走遠,才開口說:“好。那晚上見。”
張天一掛斷電話後,隨後離開,回了自己的出租屋。
章時下班後,提前給張天一發了信息,自己先去了燒烤店。
張天一正在打電話時,手機裏進入了信息的提示音,他拿下手機,瞥了一眼,隨後對著電話那頭說:“東西應該會很快就到。”
電話那頭的人戲謔,“難得張大隊長有求於人,不管怎麼樣,你這個忙我一定盡力!”
張天一:“盡力?你什麼時候到了這個地步?”
電話那頭的人一時語塞。
張天一:“這件事情你隻要發揮按程序走就行!”
電話那頭的人哀歎了一聲,“我想著我竟然為了你要和市長夫人作對,你說,我是不是對你太好了?!”
張天一毫不猶豫揭穿他的真麵目,“你的任期不是就這一個月了嗎?你不是一直嚷嚷著說要雲遊四海?”
對麵還沒說完,他又接著說:“我之前聽你提及過,你想去顧氏集團做法律顧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