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月,雖說是秋高氣爽,但是江城市的秋天依舊是“秋老虎”。wWω.δDζcΗxωz.cǒΜ
日光透過落地窗照到大床上,床上還沒醒來的顧青嵐動了動,隨後慢慢掀開眼皮,眸色有短暫地迷茫,隨後逐漸清明。
他的手下意識往旁邊摸去,沒有摸到人,隻摸到遺留的餘溫。
顧青嵐不自覺地擰眉,隨後起身,掀開被子下床。
而此時,從窗外傳來傅棠梨的聲音,“張媽,你覺得這樣放,好不好看?”
張媽:“好看,都好看,這花開得嬌豔欲滴。”
顧青嵐原本要拉開房門的手停住了,他轉身拉開臥室的落地窗,走到落地窗外的陽台上,低頭看向下麵的花壇,隻見傅棠梨正在采摘玫瑰。
他沒有出聲打擾她,隻是靜靜地看著沐浴在明媚陽光裏的她,笑容嬌俏,一頭烏黑濃密的秀發散在腰間,隨著她的動作而晃動著。
他的目光停留在她的身上,此情此景讓他有點恍惚。
記憶中,在法國莊園的時候,母親也是會在天氣好的時候,打理莊園裏的花花草草。
傅棠梨似乎感受到別人的注視,她轉身,掃視四周,不經意間見到在陽台上往下看的顧青嵐。
同時,她朝他揮揮手,顧青嵐一時沒有反應過來,直至傅棠梨出聲喊他,“阿瑾!”
顧青嵐這才回神,見傅棠梨朝他揮手,冷峻的臉上漾著笑意。
驀然,傅棠梨“嘶”了一聲,皺眉看向另一隻手。她剛才揮手的時候,忘記了另一隻手中還拿著剛剪下來,還沒有剔完刺的玫瑰,手指被玫瑰的刺給紮了一下。
一旁的張媽,立即上前查看,見她的手指有血珠,“哎呀”一聲,“夫人,你手指被紮到了!”
傅棠梨也隻是搖搖頭,“沒事兒。”
她再抬頭看向陽台,陽台上已經沒有了顧青嵐。
傅棠梨以為他去洗漱,也沒在意,想要繼續去摘玫瑰,卻被張媽攔住了。
“夫人,你先休息一下,處理一下手。”
傅棠梨無所謂地說:“不用,就是被紮了一下而已!”
兩人說話間,傅棠梨的眼前突然被人遮住了光,抬頭看去,就見到顧青嵐站在她跟前。
“你怎麼下來了?”
她還以為他去洗漱了。
顧青嵐看著她白皙指腹上的血珠,眉間蹙著,眸色帶著微不可察的心疼。
他張開手掌,手掌裏多了幾個創可貼。傅棠梨看著他掌心裏的創可貼,心尖瞬間軟軟的。
此間,顧青嵐撕開創可貼,伸手拉過她的手指,輕柔地給她貼上,戲謔,“一大早起來就''辣手摧花'',還把自己給弄傷了。你這摧花的本領還得有待提升啊!”
傅棠梨看著他給自己貼好的創可貼,狡黠一笑,“要不然的話,你怎麼有這大獻殷勤的機會?”
顧青嵐被她逗笑,伸手去捏捏她的下巴,力道不輕不重,故意壓著聲音說,“這嘴現在這麼會說,昨晚怎麼不見你說些好聽的?”
傅棠梨臉色驀然變得羞赧,這人昨晚特不要臉,抱著她睡覺的時候,總是誘哄著她說一些沒羞沒臊的話。
她立即圓睜著眼睛瞪他,但毫無威懾力。
張媽早在顧青嵐給傅棠梨貼創可貼的時候就已經轉身離開,把空間留給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