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天一離開病房之前,章時就到了醫院。

張天一見章時到,臨走之時說了一句,“麻煩章秘書一會兒陪我爸去做個全麵的檢查。”

說完,他轉身就離開。

章時目送著他離開,隨後看向病床上的張維國說:“市長,那我先去給你買早餐。”

張天一走到醫院門口,就聽見身後傳來章時的聲音,“張少,請等一下!”

張天宇回頭看向追上來的章時,沒有說話。

章時站在他身邊,神色微沉,沉吟一會兒,說:“你父親他……”

他的話還沒有說完,就聽見張天一說:“他昨晚和黃鳶爭執,氣急攻心,暈倒了。”

章時愣了下,隨後語氣較低,“你父親上次住院也是和黃總發生爭執,血壓變高,在醫院裏住了好幾天。”

張天一看他,神色略微不虞,又有一些煩躁,“他這高血壓有多久了?”

章時:“好幾年了。”

張天一煩躁地掃了一眼四周,語氣冷靜,“麻煩你一會兒帶他做個全身的檢查。”

“我有時間再過來。”

章時:“嗯,我知道。”

他看著張天一離開,忍不住歎了一口氣,這父子倆還真是嘴硬的典型代表。

父親嘴硬,兒子也是一樣。

章時買了早餐回去,剛推開病房的門就對上張維國投來的眼神。見到是他,眼神裏透出些許失望。

章時秒懂,笑著說:“張少有時間會過來的。”

張維國冷“哼”了一聲,“他來看我?他說的?”

章時嘴角含笑,“是,張少他說的。”

張維國眉目舒展開來。

阮傾是查完房之後才來病房看望張維國的,簡單詢問了身體狀況,交代章時記得去做全身的體檢。

章時陪著張維國做完檢查後回到病房等結果。

張天一忙完事情之後,掏出手機給阮傾打了電話,“阮姨,我想要問一下我爸的病情。”

阮傾看著手裏張維國的體檢單,沉默幾秒後,如實回答,“除了高血壓之外,還有其他的。”

張天一蹙眉,“其他的?”

阮傾:“嗯,腦子裏有個很小的瘤子。”

電話那頭的張天一徹底沉默下來,隻聽見馬路上人來人往的汽笛聲。

阮傾:“但幸虧發現得早,是良性的。”

“隻要及早手術,就沒有多大的問題。”

張天一有瞬間的木然,等到阮傾說完後,他才動了動有點發幹的嘴唇,聲音有點低,“那大概什麼時候能夠手術?”

阮傾:“這得看病人及你們家屬的意願。”

張天一:“了解了,多謝傾姨。”

阮傾:“不用,你是青嵐不可多得的朋友,自幼也是我看著長大的。”

“你父親的手術,你找個時間和你父親商量一下。”

張天一:“好。”

阮傾看著被掛斷的手機,又低頭看了一眼手裏的檢查報告,隨即拿著片子去了張維國的病房。

阮傾推門進去的時候,章時正在向張維國簡述今天的工作內容。

章時見她來了,停了下來,轉身詢問阮傾,“阮醫生,市長的報告出來了嗎?”

阮傾看看他,隨後又看看張維國,似是在詢問張維國的意見。”

張維國無所謂地笑笑,“沒事兒,他知道也無妨。”

阮傾明了,他應該知道自己腦子裏長了個瘤子。

阮傾淡淡一笑,把他的體檢結果敘述了一遍,“隻要你肯配合,及時手術,瘤子不會危及生命。”篳趣閣

一旁的章時神色略微震驚,但很快鎮定下來。

張維國聲音平靜地說:“這個我之前的醫生就和講過,我知道。”

阮傾:“嗯,目前是良性的,不會危及生命。”

張維國:“隻要現在是良性的就好,至於手術的事情,改天再說。”

章時立即出聲,“市長,你還是盡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