蠻子們掙紮地爬起來,實在是用一種姿勢被捆著昏睡了一晚上,身上麻得哪哪都不得勁。
蠻子們哎呦叫喚著活動著四肢,表情痛苦得都猙獰了。
場麵看著還挺壯觀。
原本在一邊玩石子的蘇木嚇得趕緊鑽小姑懷裏。
經過昨天,在他小小的心裏,小姑是最厲害的人。
“別怕,他們這是疼的。”蘇寶兒捋了捋蘇木的頭發,“我這就叫他們閉嘴。”
“都閉嘴!誰再叫喚我就讓他知道什麼才叫疼。”蘇寶兒很有氣勢地吼了一嗓子,然後眼神看向阿紮,示意他翻譯。
阿紮齜牙咧嘴地忍著渾身不適,衝蠻子們翻譯了遍蘇寶兒的話,蠻子們立馬噤聲,嘴還是張著,不過卻演起了啞劇。
那畫麵看著就很還挺生動,畢竟本色出演不是。
蘇木從蘇寶兒懷裏探出腦袋,眨巴著大眼看著。
雖然耳朵聽不見聲音,但蠻子們的表情實在太可怕,蘇木丟下一句,“我去汗(看)大寶小寶。”便一溜小跑,麻利地鑽馬車裏了。
蘇寶兒聳了聳肩,開始給蠻子們安排任務去了。
有了昨天馬車的模板,今兒蠻子們的動作快了不少,大概晌午的時候,又一輛馬車組裝完成。
此時的蠻子們是又累又餓又渴還熱得要命,那個阿紮還好點,討到了點水喝,不過此時也是有氣無力。
他也終於趕在馬車組裝前教會了蘇池騎馬,蘇池此時正在興奮地縱馬狂奔。
蘇家其餘人則滿意地看著兩輛嶄新的大馬車,這八匹大馬拉著的馬車在這年代應該也是少見的,也不知會不會太紮眼。
不過管它呢,能用多久用多久。
馬車做好了,蘇池也會騎馬了,這群蠻子的價值也壓榨完成。
蘇寶兒讓四個哥哥把人都搜了遍,把他們身上所有財物搜刮幹淨後就把人給遣散了。
蠻子們哭爹喊娘地相互攙扶著結伴跑了,心裏暗暗發誓此生再也不想見到這女人,實在太可怕。
作為漢奸般存在的阿紮,則被所有蠻子排擠,隻能孤零零地一個人晃蕩著朝遠處走去。
看到蠻子們走遠了,蘇寶兒才收回視線。
蠻子們雖可惡,但真要殺了他們,在和平年代長大的她做不到。
帶著他們上路交官府,蘇寶兒可沒這閑心,都不知道這裏的衙門是不是走空了呢。
她能做的就是把人趕走,來個眼不見為淨。
此時,板車上的沈墨悠悠轉醒。
他慢慢坐直身子,看了看周圍,顯然還沒搞清狀況。
“醒啦?”
蘇寶兒第一個發現了,便走了過去。
沈墨淡淡點了點頭,這個莫名熟悉的丫頭今天仔細一看又陌生了。
“怎麼稱呼?”
“叫我阿墨。”
“阿墨?”蘇寶兒看了眼滿臉刀傷疤痕的男人,看來沒說真名啊。
她向那個叫阿紮的蠻子打聽過,他們也不知道這人的身份,隻知道是個頂重要的人物,不能把他放跑了。
所以才有他們這個馬隊來找。
這時蘇家眾人見人醒了也紛紛圍了過來。
楊春花首先開口,“阿墨呀,你之前那套衣衫破得厲害,著實沒法穿,我就做主讓我家大郎給你換了身,你原先那套給你收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