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長在邊上聽了一耳朵,沉吟了會,開口問道:“那你們還和我們一道走嗎?”

蘇家眾人互對了眼,楊春花開口道:“不了,我們自個走。”

村長點了點頭便走開了。

蘇家眾人頓時有些不是滋味。

不過之前大家商量好了,有了馬車,有了蘇寶兒的武力,還有魂魄爹時不時的顯靈幫助,他們完全有能力自己去京上,和村裏人一道倒成了麻煩。sDしCΗxWΖ.℃ōm

“你家寶兒呢?咋躲著不見人?”白氏又道。

“在上麵奶孩子呢。”楊春花淡淡道。

“喲,還真生下了?”

“你這什麼話。”楊春花不喜。

“嘿嘿,沒別的意思……生的男娃還是女娃呀?”

“生了對龍鳳胎。”

“呦,了不得呀,這一下男娃女娃都有了?”

楊春花嗬嗬兩聲,不想再和她說下去。

這時馬車上的沈墨下了馬車,眾人紛紛投去目光。

當看到他的臉時,頓時倒抽了口氣。

沈墨無奈,他也不想這會出來招眼,可他急啊,尿急啊,總不能在馬車上解決吧。

“這誰呀?”白氏立馬道,“不會是你閨女相好吧。”

“瞎說什麼,那是我一個遠親的子侄,剛好在路上碰上就搭著一起走。”楊春花不悅道。

“嘿嘿……老姐姐,我就問問,你黑著個臉做啥?那他那一臉的傷是怎麼回事?看著怪滲人的。”白氏繼續八卦道。

楊春花不耐煩地揮了揮手,“打聽那麼多做啥,我忙著呢。”

說著不由分說地把擋在身前的白氏推開,“快回你自個的地去,我沒空和你瞎叨叨。”

白氏被推了把,踉蹌了下險些摔倒,這些日子沒吃好沒睡好的,她身體虛著呢。

“做啥做啥,我自個會走,別以為你兒子多就能欺負人。”白氏不爽道。

“誰欺負人了?你那把子力氣呢,不是還能撓漢子嗎?咋被推一下就要摔了,可別想趁機訛我。”楊春花叉腰道。

她還記得前些年,村裏的一個懶漢偷挖了她家幾個紅薯,被她推倒騎身上撓得臉都花了,這潑辣貨可不是善茬。

“都什麼時候的事了,這兩年吃不飽,又逃了這麼些天,你以為誰都像你們家,還能吃飽喝足。”

看到四周立馬看過來的村民,楊春花辯駁道:“這話我可不愛聽,啥吃飽喝足,我們也隻勉強混了半飽,現下口糧也快沒了,還不知道去哪找補呢?”

“可拉倒吧你,糊弄誰呢,當誰看不出你們一家子個個紅光滿麵啊。”白氏可不信,可看他們那些一眼能見的家當,的確不像藏了多少糧食的樣子。

隻是她心下不甘,憑啥大家都灰頭土臉,他們卻個個精神抖擻,特別是他們家那小閨女,皮膚嫩得好似能掐出水,比以前見著都好,簡直礙眼極了。

接收到白氏不懷好意的目光,和對著他們家當咕嚕嚕亂轉的眼珠子,蘇寶兒暗道失策。

她咋就沒想著裝扮下哩,看來之後要停用空間井水,等到了地兒再慢慢找補吧,不然和大家相差太多也不好。

因著白氏的話,蘇家眾人也意識到自家的紮眼,楊春花便一個個地囑咐,特別是蘇寶兒,更是千叮嚀萬囑咐地讓她盡量呆板車裏別出來,還要每天往臉上抹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