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罷飯,大家夥圍著火堆開始日常嘮嗑。

“阿墨,咱離下個鎮子還要多久?”蘇海問。

沈墨沉吟了會,“兩日吧。”

“是煙霞鎮嗎?”蘇池問。

“對,那裏盛產煙籠紗,據說薄如蟬翼,最適合做夏衫,隻不知現今能否買到。”沈墨說著,不由看向蘇寶兒。

“煙籠紗啊,聽著就很不錯。”蘇池嘴甜道,“要能買到,給咱娘,咱寶兒,還有三個嫂子都做幾身。”

楊春花樂嗬嗬道:“要買就多多地買,咱大夥都做幾身。”

“真噠,那我要藍色的,我喜歡藍色。”蘇木興奮道。

……

沈墨淡笑地聽著,並沒有出聲打斷,要知道煙籠紗可不是普通的紗布棉布,像蘇家這樣的家底是買不了的,不過,他可以。

“阿墨,我咋突然覺得我們家小寶和你長得好像啊?”抱著小寶的蘇河看看沈墨又看看懷裏的小寶驚奇道。

“哎呦,還真是,我就納悶阿墨臉上的傷好後咋看著麵熟呢,原來是和咱小寶重樣了啊。”楊春花瞅瞅這個,又瞅瞅那個道。

“難怪常聽人說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看來咱們注定就是一家人哩。”蘇池攬著比他高的沈墨笑嘻嘻道。

大家也隻是驚奇地看看小寶,又看看沈墨,完全沒有往親生父親那方麵想,倒是沈墨抱過蘇河手裏的小寶若有所思。Wwω.dιCΗXWZ.℃oΜ

難道一直以來對這對雙生子莫名的親近感來源於血脈?

沈墨狐疑著,不由仔細打量起懷裏的小寶,除了嘴巴,那眉眼的確和他相似,再加上初見蘇寶兒時的熟悉感也不是憑空產生……

他不由有些激動地看向蘇寶兒,“這……我……你……”

“別看我。”蘇寶兒眨巴著無辜的大眼,“我也不知道,那天我也稀裏糊塗的,那男子的長相早記不清了,隻知道那男子是被人下藥了。”

“下藥?”沈墨皺著眉努力回憶。

“嗯,下得還挺重。”蘇寶兒點著下巴回憶,可惜那段記憶短暫又模糊,因為原主沒一會就被折騰得暈過去了。

其餘人聽著不由張大了嘴,他們現在才知道,蘇寶兒竟不知和她有過肌膚之親的男子長啥樣,這就很……難以理解。

蘇寶兒也很無奈,原主當時大概太激動,以至於暈眩了吧,吧,吧……

不過經這麼一引導,大家不由都開始懷疑阿墨也許真是倆娃子的父親,看他的眼神不由也變了。

“你再仔細想想,看能不能想起什麼?”蘇海臉色有些難看道。

誰能給一個睡了他們妹子,而後負心離開的人好臉色?即使是中藥了也不行。

沈墨也察覺到氣氛的不同,趕緊道:“我是真想不起來了……不過你們別擔心,我一定負責。”

說實話,他心裏不知為啥還挺歡喜……

蘇寶兒朝天翻了個白眼,誰要你負責還沒說出口,就被羅六搶先劫了話頭,“誰說就一定是你的了?我還覺得小寶長得像我哥呢。”

他怕他再不開口,蘇家人就要給阿墨安上孩他爹的名號了,而他身旁的羅陽不定就得爆發,因為他知道,對蘇寶兒,羅陽很上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