鬱芸菲的母親被她氣的渾身發抖。
“你!!不孝女!我怎麼會生了你這麼個東西?!當初生下你的時候怎麼沒有捏死?!”
鬱芸菲覺得絕了。
這得多麼腦殘才能說出這種話?!
對鬱芸菲是有多大的深仇大恨啊!真的是親媽??
不過說實話,鬱芸菲和這一對夫妻長得一點都不像。
這一對夫妻身高都在一米七左右,而原主才不到一米六,要說親生女兒,被說成養女的妹妹倒是更像她媽。
這時候,一個念頭就在鬱芸菲腦海中浮現——
莫非,鬱芸菲不是親生的?
她正想著,想著想著下意識擼起了袖子。
鬱青山重重地咳嗽了一聲。
“鬱芸菲,我沒想到你竟然這麼沒有教養。本來你道個歉,我們是有很重要的事情和你說。”
“但是你這個樣子,那就算了。”
鬱芸菲白眼一翻。
“還先道個歉再說?怎麼,你皇帝啊,說話前還要先磕頭?嗬,你讓你旁邊倆太監磕吧,老子沒興趣。”
鬱芸菲一口一個老子,懟的他們都說不上話來。
鬱芸菲也覺得浪費口水,她威脅了司機幾句,司機停下車。
鬱芸菲直接打開車門走出去,懶得理他們。
原主的父母估計該去醫院腦科看看。
沒有什麼大病說不出來這種殘障話。
車上。
鬱芸菲走後,車內安靜了下來,鬱青山氣的渾身抖個不停。
“混賬東西!竟然這麼說話!”
鬱芸菲的母親輕輕歎了口氣,“我也沒想到,她當初身體不好,把她寄養在朋友家裏,竟然變成這樣。”
“每年給她三萬生活費,竟然一點素質都沒有?咱們家養的狗都比她聽話。”
鬱青山一陣氣憤之後,冷靜了下來。
“季家要和我們聯姻,季家大少爺是個病秧子,據說還差點死了一會。”
“本來對方要求的是我們家的大小姐,但是鬱芸菲這個樣子,能拿得出手?”
鬱芸菲的母親立刻說。
“是啊,那個野丫頭,讓她去季家,丟人不說……季家那樣的豪門,對鬱芸菲不滿,也會遷怒我們。”
“但是季家連一千萬的訂婚錢都送來了……”
鬱芸菲的母親說到這裏,沒再說話。
鬱青山冷哼一聲,“別遮遮掩掩的,你和我都明白,印秋才是我們的親生女兒。”
鬱印秋就是鬱芸菲的妹妹。
她坐在座位上,雙手攪在一起,聽到這裏,露出個淺淺的笑容。
鬱芸菲的母親歎了口氣,“當年,如果不是你惹了事,怕牽扯到秋秋,也不用說那個撿來的野丫頭是親生的。”
“沒想到啊,怎麼說每年也給她錢,但是就養出這麼個白眼狼?”
鬱青山懶得聽著這些,他需要的是利益。
他一錘定音。
“既然季家要的是我們鬱家的大小姐,那我們鬱家隻有一個大小姐,那就是秋秋!”
“鬱芸菲的戶口一直不在我們這裏。”
聽到這裏,鬱芸菲的母親鬆了口氣,“早就該這樣了!”
鬱印秋臉上帶著爽朗的笑容,眼裏卻像是藏了條毒蛇。
季家。
屋子內點著香,白白的煙乍看像是蒙蒙的霧。
躺在床上的男人麵色蒼白,呼吸淺淺的,似乎隨時都能夠斷氣一樣。
他長得十分俊美,帶著一種古代男子的溫潤,閉著眼睛時,眉宇間也有一種淡淡的哀愁。
一個保養的很好的中年女人坐在床邊上,眼淚掉個不停。
“我兒子……真的醒不過來了麼?”
旁邊一個道士打扮須發飄飄的老道士搖搖頭,“非也非也。”
中年女人哭著說,“道士你整天非也非也!如果不是你讓我寶貝兒子睜開了眼睛,我都不想聽你講話。”
“我兒子怎麼才能醒啊!”
老道士摸了摸自己的胡子,高深莫測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