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機電話響了。
鬱芸菲沒接。
發短信過來,鬱芸菲掃了一眼,就把手機丟到一邊。
給她打電話她就接?
還說什麼“我和你爸對你這幾天的表現很有意見,快到富集餐廳,晚上7點等你,別讓我們久等”……
憑啥?
鬱芸菲懶得搭理。
原主是什麼身份她不知道,但是自己女兒住院住到魂兒都和人換了,這當爹當媽的還管“表現”很有意見。
鬱芸菲坐在沙發上在平板上畫畫,漫不經心地自言自語。
“那你們就繼續有更大的意見吧,姐姐不奉陪。”
鬱芸菲這麼一宅在家裏就是七八天。
不久後。
天師道觀。
哪怕已經日暮西垂,這裏仍舊香火鼎沸。
上香祈願的,看相算命的,排成長隊去樹上掛許願簽,而天師他們是沒有機會見一麵的。
香爐之中燒著香。
道觀內一片白煙嫋嫋。
戴著陰陽魚方帽子穿著黑白道袍的小道童在道觀裏跑來跑去,忙的不亦樂乎。
一位發須皆白的老者穿著道袍,從道觀之中最大的房間之中走出,囑咐小道童們叫各位居士先回。
小道童們就蹦蹦跳跳地散去了,一邊散去一邊喊。
“各位居士,現時間已晚,道觀不留宿,還請各位居士先回。”
這裏是最靈驗的道觀。
住著最神秘的天師,但是……
老者見到來者慢慢散去,還有幾個想找天師看相算命的貴客執意不走,他隻能親自過去說服。
這個時候,他聽到身後開著的門內傳出一聲悠悠地歎息。
“九個……九個啊……不好說,不好說……”
老者深深歎了口氣。
這道觀每天事務繁忙,但是天師避不見客倒是也沒事。
隻是自從上次從那個什麼節目現場回來之後,天師就像犯了相思病一樣,把自己關在門內整天不知道推演什麼。
今日晚,天師才出關。
結果又在自言自語不知道什麼東西。
老者吩咐一些道觀工作的道士們先請貴客們去偏殿喝茶,這個時候,門內突然傳來了天師的聲音。
“誒,七天前給兒子祈福那個夫人……叫什麼,慕容夫人的,在外麵吧?”
老者聽到這裏,重重地歎了口氣,趕忙走回屋內。
屋子內,身材修長的男人慵懶地躺在紅木長椅上,一雙時常多情的桃花眸此時有些失神。
屋內燃著很濃的香,他穿著一身布袍,看起來人比前幾日清瘦了不少,不過那雙桃花眸反而變得更加勾魂攝魄起來。
老者進屋後差點沒被嗆到,他以袖掩鼻重重咳嗽了兩聲。
“咳咳,天師你是……”
“哦,我在把自己醃製入味”,段桓靠著長椅,抬起手聞了聞自己的袖子,也被嗆了個夠嗆,“咳咳,好像也不是很好使。”
老者不明白天師這是在搞什麼。
“天師,您……”
“唉……”,段桓歎一口氣,坐直身體,漆黑的發絲隨著他的動作晃了晃,他身上又痞又壞的少年感和道觀神秘又莊重的場景微妙又和諧的融合在一起。
“我這叫不見佳人,思之如狂。”
“實不相瞞,我覺得,那個女人,是我的天命。我在想該怎麼追她……難嘛,很難,特別難,競爭對手有八個。”
段桓說道這裏,抬起頭看向老者,眸子彎了彎。
“有點發愁啊。”
老者特別想翻白眼,但是忍住了。
“天師,還記得麼,就這幾年,傳媒第一公司家的大小姐、當紅流量小花、還有在國外有十三家公司的女人問過您的姻緣,您說什麼?”
“您說您是天煞孤星,克妻……”
段桓一點不介意地聳聳肩。
他的性格很痞,長得又風流,要是在古代就是一個風流不羈的少年俠客,現在看起來就像個神棍。
但是他又有一身本事。
段桓熟練地從桌子上拿起一袋瓜子,打開。
“好吧我承認,什麼克妻那都是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