鬱芸菲覺得這瓜很大,她應該可以吃很久。
鬱芸菲悄悄點點頭,段桓湊到她耳邊嘀嘀咕咕。
“男人六十多歲如果那啥還有活力的話,是還能生的。雖然很震驚,但是這老頭保養的很好,確實很能生,簡直當世種馬。”
鬱芸菲發現自己和段桓越來越臭味相投了。
她再次點點頭,“這是精蟲上長了個人啊。”
他們兩個人嘀嘀咕咕,桑蔚的表情十分不好,他冷笑一聲看著糟老頭,看向糟老頭身邊和他差不多大的女人,眼底的厭惡更甚。
“我從來沒有把你當成我爹。我是孤兒院養的,孤兒院的人就是我的兄弟。”
“我過來隻是聽說你快死了過來看一眼而已……”
說到這裏,桑蔚看向老頭身邊的女人,“不過看來,你活得很好啊。”
老頭歎了口氣,“我知道你還在恨我。但是當初,我隻是犯了一個所有男人都會犯的錯誤……”
聽到這裏,鬱芸菲沒忍住,笑出了聲。
一時間,所有人都看向鬱芸菲,鬱芸菲努力繃著臉讓自己嚴肅一點,但是眼睛還是因為笑意而彎了起來。
鬱芸菲擺擺手,“我就是個觀眾,你們繼續。”
桑蔚本來心裏就不舒服,見鬱芸菲把他想笑的都笑出來,他更懶得呆。
“我走了。”
說走就走,桑蔚不囉嗦,他撈著頭盔回到自己的摩托旁邊,看了鬱芸菲一眼之後才離開。
風從摩托車旁邊掠過,桑蔚的心情十分糟糕。
他在路上飆了十分鍾。
說到底,他是恨這個糟老頭的,生了他把他拋棄,等到他出名了才找人認他。
不過,他可能更恨的是自己的生母。
那個女人一直在用“愛”騙她。
在他長到十三四歲,他從孤兒院被收養。
收養他的是一個嫁給外國人的女人,他們有一個很漂亮的混血兒子。
這個男孩比他小一歲,囂張跋扈,把他當成仆人,總是欺負他。
這個男孩由於成績不好,叛逆又任性,一定要學賽車。
怕這個嬌貴的孩子出事兒,桑蔚一直就是“仆人”一樣的存在。
小時候人家開車,他負責跟在後麵跑腿。
十八歲後,他也考了駕照,他跟著去賽車場,修車,在人家喝的爛醉的時候開車帶人回去。
期間還有各種屈辱,不公平,嘲諷,他都不介意,一直對這家人心懷感恩的。
首先,他們收留了他,讓他有房子住,雖然他打工付房費,還承包了家裏的所有家務,但是對於從小被拋棄的他來說都是感恩的。
而後,收養他家庭的孩子托關係塞錢各種關係參加了比賽。
桑蔚已經離開了這個家庭,靠著自己的能力參加了f1比賽,成為了優秀的賽車手。
在他的人生開始蒸蒸日上時,他感謝這個收養他包容他的家庭,最感謝的就是他們。
他成功了,距離最高的榮譽就差一步——
收養他的父母告訴他,他那個“弟弟”身體不好,最後的心願就是能拿冠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