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賽很快開始。
最引人注目的無疑是職業摩托車賽車手們,他們站在最突出的位置,騎著最拉風的摩托——
但是,人們的目光很快都被一個“帶妹”的賽車手吸引了。
人群最後麵,一輛漆黑發亮的摩托車,騎著摩托戴著黑色頭盔的一看就是個女孩子,雙腿纖細修長,手腕也是白皙又細細的。
而她身後坐著的人,最明顯的就是腿比她長了好大一截。
腿那麼長,做刹車一定很好用吧。
天色黑,離得遠了眾人隻能看到大概的體型,和那個顯眼包的粉色頭盔,性別很難分辨清楚,所以很多人都把鬱芸菲身後的人當成了長腿禦姐。
賽車隊為首的身高一米六多戴著頭巾的男人注意到了人們的喧囂,往隊伍後麵看了一眼,直接冷笑出來。
“說業餘還真是業餘啊!還敢帶人,真是怎麼死的都不知道!真是……”
他身邊的兩個男性嘿嘿一笑。
“怕什麼,野哥,我們不也是在玩兒麼?”
“對啊,要玩,就讓她藥丸麼!我最討厭不尊重比賽的人!”
人們對於鬱芸菲這種“過分”的行為議論紛紛,但是確實沒有一項規定表明不可以帶人,畢竟這種存在著超高危險的業餘賽,除非主動找死的,還沒有人拿自己和別人的性命當玩笑。
對於眾人的聲音,鬱芸菲根本沒有在聽。
她詢問過了周子行,也和周子行說明過危險性,周子行同意以她老師的身份陪她一起飆車,他們交流好的事情就根本不用在意其他人說什麼。
而且——
鬱芸菲特別興奮。
她內心有一種即將燃燒的興奮。
就好像被關在籠子裏的野獸,終於回到了可以殺戮的森林。
周圍混雜著機油味、尾氣味和奇奇怪怪的香水味,鬱芸菲卻好像能夠聞到一種讓她興奮的血腥味,她的雙眸悄然變紅,手指擰動著摩托車的把手。
鬱芸菲原來喜歡打架。
但穿越過來的她是一個大學生,她不至於用一個大學生的身份去到處打架鬧事,隻是安穩的生活讓她感覺到壓抑。
她不需要男人,她需要的是刺激,讓她興奮的那種生和死之間徘徊的刺激——
“鬱芸菲,你……”
周子行的聲音在鬱芸菲身後響起,他的聲音仍舊沒有什麼語氣的起伏,他的雙眸裏卻有一種像是“懷念”的東西。
鬱芸菲扭過頭。
“嗯?怕了麼?我覺得你還是下去比較安全。”
周子行搖搖頭,粉色的頭盔看起來很是可愛,尤其是一個高高大大的男人戴起來還有幾分幼稚和笨拙。
他說道。
“你……你還記得……”
他沒有說完,腦子裏就傳來一陣陣痛,接著,那個係統在他腦海中發聲。
“警告,警告!提及不該涉及的內容,你將會被抹殺!抹殺!”
周子行腦子裏疼痛難忍,他想要說話,嘴巴裏卻一句話都說不出來,他的症狀讓鬱芸菲歎了口氣,鬱芸菲幫他摘下頭盔。
頭盔下,周子行的臉色蒼白,嘴唇更是發青。
鬱芸菲擰起眉頭,她以為周子行是害怕了有暈車的反應,結果,周子行的這個模樣和段桓當初昏迷前很像。
這些圍在她身邊的男人……
是都得了什麼怪病??
而她是什麼唐僧肉救命藥材什麼的??
不對不對,這樣的話生活就玄幻了,她又不是在小說裏。
鬱芸菲擔憂地扶著周子行,詢問道。
“我幫你找醫生。針灸很靈——”
周子行死死抓著鬱芸菲的手,手背青筋凸起。
本來就過百的肌膚蒼白如紙,他沒有情緒如同機器一般的雙眸盯著鬱芸菲,明明看起來就很疼痛,可是他的聲音仍舊如同沒有痛覺的機器一樣。
“我想陪你賽車。鬱芸菲……我……陪你……”
多餘的話,周子行說不出來。
他很想說——
我曾經用很久很久來了解你。
你是傳說。
你是那個混亂的末日裏不被允許的存在,是一個世界的“極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