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喬從羅大民的懇求的目光中收回來,看看籠子裏麵的兔子,它們應該是受到了驚嚇,現在全部蜷縮在一起。
“不好意思,我現在忙著。”
羅大民愣了一下,左看看,右看看,想勸,又不敢勸。
“喬喬……”
季奕煊掃了一眼李站長他們,走到南喬麵前,聲音溫柔到可以溺出水來。
乍聽到季奕煊的聲音,南喬以為自己出現幻覺,他怎麼會突然出現,“你怎麼在這裏?”
羅大民,“這位同誌帶我到你們村子,沒想到你們認識。”
“怎麼了,被欺負了?”季奕煊剛剛沒有和羅大民進門,是想著他們應該有事情要談,自己不方便進去。
等他聽到裏麵的對話,才知道喬喬受了委屈。
南喬並沒有想哭,也沒有一點哭意,但當季奕煊說出這話,鼻子突然一酸,眼淚也控製不住地掉下來。
季奕煊看到南喬掉眼淚,心裏某個地方像是被狠狠揪了一下,眼神也跟著一寒,上前一步,拿過她緊緊護在身後的籠子,遞給南長策。
伸手揉揉她的頭,“別怕,我在這裏。”
“他們說,要把我送到農場去。”南喬覺得自己簡直太丟人,她真的沒有想哭,可是眼淚就是掉下來。
想到剛才李站長的話,忍不住脫口而出。
李站長麵色一黑,自從季奕煊走進來,他就已經注意到他,沒辦法,他身上的軍裝太刺眼,讓人不得不注意。
季奕煊手一僵,渾身爆發出冷意,竟然想將喬喬送到農場去,側過頭,一道犀利的目光刺向李站長,像是有一把冰刀,正好刺中他的心尖。
李站長內心有微微的戰栗,這個軍人,與自己見到的軍人都不太一樣,他的眼神像是殺過人一般。
“這位站長,請問喬喬犯了什麼罪,要將她送到農場去?”季奕煊冷哼一聲,目光像是淬著寒冰。
李站長咬著後槽牙,“南知青私自養家禽,是拖國家後腿,當然要受到教育。”
季奕煊聽到這話直接笑了,“村長,有這回事兒嗎?”
村長腦門都是汗,早知道養兔子會惹這麼大的事情,就算可以為村裏創收,他也不會同意養的。
“這……南知青,養這些家禽,都是經過我的同意。”村長知道季奕煊的身份有一點不簡單,現在事情將他逼到這裏,他隻能如實說道。
“嗬……”
季奕煊怒了,“這樣吧,李站長,不如我們去與魏鄉長討論一下,經過村裏同意養家禽,和養兔子是不是拖了國家後腿,要不要送去農場?”
李站長瞳孔猛收,這個年輕人竟然認識他們鄉長。
“走吧,魏鄉長現在正與縣裏柏書記在商討生產的事情,我們正好去聽聽。”季奕煊看向村長,“王村長,您把兔子帶上,如果真的不能養兔子,我們直接將兔子交給魏鄉長和柏書記,給他們加加餐。”Wwω.dιCΗXWZ.℃oΜ
李站長麵色一變,嘴角不由抽動起來,心跟著一沉,他有一種不好的預感。
村長悄悄看了一眼李站長的表情,心裏大喜,立馬上前去提兔籠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