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基輔羅斯(1 / 2)

“……租界是什麼?……”

——公元1156年,基輔大公尤裏-多爾戈魯基在華帝國外交官提出這種要求之後,詢問他的大臣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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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蒼天啊!事情為什麼會變成這樣?!”

華帝國赴基輔羅斯(Kievan

Rus`)使節大人,靖邊侯世子,年僅26歲的衛玠衛叔寶對著麵前死賴在自己馬車裏,滿麵訕笑的死胖子無可奈何了。

這是基輔羅斯境內,行進在距離第聶伯河上的大城呂貝齊(Lyubech)不遠的基輔羅斯“鄉村級”國道上的一支混合隊伍——一隊約五百餘人的華帝國使節團,以及一支小小的,大概二十餘個騎士並一輛馬車的基輔羅斯本土王公的隊伍。

“大人,尊貴的華帝國大人殿下(?),我家夫人再次對您危機時刻的援手致以崇高的謝意,她……”麵前的死胖子邊拿著手絹擦擦額頭上細密的汗珠,邊又一次的滔滔不絕於“他家夫人”的謝意。雖然三月份基輔羅斯的土地上依然寒風淩厲,不過華帝國使臣的特製專用馬車裏那個安全小碳爐散發出的熱量,仍然讓步入這個車廂的人們感覺到了另外一個季節。死胖子自然不可能在高貴的“華帝國大人”麵前做出脫衣服之類的失禮行為,所以披著熊皮大裘的他,也隻好忍耐這種“三伏天穿棉襖”的折磨。

“啊啊。不用不用,您家夫人實在是太客氣了。”衛玠大人趕緊打斷胖子的話,誰知道那如詩歌一般的讚美詞要延續到什麼時候才會停止呢?“路見不平,拔刀相助,本就是我中華子民的優良傳統,更何況援助的還是一位如此美麗的夫人呢?這真是在下的榮幸啊。我想,任何一個有正義感的男人在這種情況下都會毫不猶豫地伸出援手的?您說呢?”

誰知道救的那位夫人是個什麼模樣啊!衛玠大人心底想。現在隻要能把麵前的死胖子趕走,讓他說再多的違心話他也願意啊!現在,我們的衛大人已經開始後悔接下這次出使任務了。本來嘛,兩國相交的大事,根本就不可能輪到這位剛從皇家學院畢業出來的博士生主持,但由於皇帝陛下草擬的《中基友好合作條約》草件實在是,實在是太讓帝國的外交官們覺得難以開口了——按照常年往來於基輔和保加的外交官們的話來說就是:“太熟了,不好下手啊!”結果,非常榮幸的,我們的小菜鳥外交官衛玠大人就被趕鴨子上架,擔當了主使節的職位——開初還頗為自得於年紀輕輕就擔負重任的衛玠大人,現下正腹誹派他出行的帝國外交部的官僚們呢。

“啊!是嗎?尊貴的大人殿下是這樣想的嗎?那不知道我家夫人能夠有幸,和來自強大東方帝國的大人共進晚餐呢?”

鎮定,鎮定,外交官代表一個帝國的顏麵啊。雖然很想抽出鞋子,用鞋底在麵前這個討厭的如蒼蠅般的死胖子臉上加個大大的“Made

in

China”的標記,但……忍住,要忍住,年輕的外交官已經在咬牙切齒了。

“我到底造了什麼孽,要受到這樣的報應啊!”

……

這個時代可不是後世衛星滿天飛的年代,地理不明的情況下,僅僅拿著地圖和指南針,整支車隊都有步入絕路的可能——所以曆史上才有那麼許多的“必經之路”,也就是其他道路路況不明,不得不走這條路的意思。就拿長城來說吧,雖然按照21世紀的眼光來看,這麼長的線式防守實在是愚蠢的可以,一萬裏的防線,百萬大軍平均下來,每裏才分配到一百個人——一百個人散在一裏長的城牆上,能有什麼作用呢?但實際上,在古代人類對自然環境所知寥寥的情況下,大段長城防禦遊牧民族的作用,主要隻是防禦那些不知道從哪兒找到一些野徑而突然出現在中原百姓麵前的小股匪幫罷了,對於這小股賊兵,高高的城牆已經有頗大的作用,而對於那些大股遊牧騎兵,起主要作用的還是那些在“必經之路”上設立的關卡——這在長城沿線被遊牧民族占據之前,是很行之有效的防禦手段。但是到了明朝,北方長城已經淪陷在遊牧民族手中數百年,地理環境什麼的還不被他們摸了個透徹?所以滿清可以繞過寧錦防線輕鬆入關,不得不說跟他們終於摸清楚了當地路徑有很大關係。

現在的華帝國當然不可能有衛星,至於幾百年後會不會有,那也得看老天的意思。

所以我們的衛大人和他的使節團,想要從帝國遠西重要城市保加前往基輔羅斯的諸侯盟主基輔大公所在地基輔,就隻有兩條路。

一條是從保加出發,沿著伏爾加河向西,經過尼斯裏-諾夫哥羅德,到達當今的基輔大公尤裏·多爾戈魯基的封地羅斯托夫-蘇茲達爾公國,穿過公國的首府城市羅斯托夫,沿著伏爾加河繼續向前,在第聶伯河的源頭處轉而向南,經過基輔大公的對頭,被尤裏·多爾戈魯基趕下台的原基輔大公暨佩烈雅斯拉夫大公伊賈斯拉夫·姆斯季斯拉維奇的弟弟斯摩棱斯克王公羅斯季斯拉夫·姆斯季斯拉維奇的斯摩棱斯克城,沿著第聶伯河一路南下,再通過呂貝齊,就到了基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