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我們鎮上有人……”聶校長的嘀嘀咕咕念到一半,一下子坐直了身體,“這個地下機甲維修師是江姍?!”
“對。正好趁著這舉報的契機,她生意關張,隻幹老師。”
聶校長想到老江機修鋪的房屋格局,那超高的天花板,是可以放高大型機械的。
“她的鋪子裏有機甲專用的升降台?”
“沒有,她隻維修拆下來的零件,本來是想買升降台的,但想想軍校的地盤上還是小心點的好,萬一被發現了,被驅逐都是輕的。”
聶校長滿頭黑線。
“真感謝你們想得周到。”
“不客氣,我們隻是習慣性地小心謹慎罷了。”岑文聳聳肩,無所謂地笑笑,“幹了幾年,打出了名聲,然後被舉報,都在預料之中。”
“好吧,我會讓鎮上注意最近的輿論。”
“好,給校長添麻煩了,等我新家建成,她跟我搬家,就不會再添麻煩了。”
“等會兒,她跟你走?不幹老師了?”
“做老師和開機修鋪從來都隻是過渡而已。”
聶校長一激靈,那個在心頭糾纏已久的問題浮了出來,扶著桌子慢慢站起,目光望著岑文的臉,一眨都不眨。
“設計室是給她建的,對嗎?是她嗎?”
“是。”
這次岑文沒再東拉西扯,直接承認。
聶校長長出一口氣,一下子失力,跌坐回椅子上。
岑文立刻一道治療術過去,將他危險的生理波動穩定住。
聶校長剛剛其實非常激動,心跳和血壓都在飆升,但行為又很平靜不激烈,這會讓人誤會他沒事。
也就經驗豐富的醫生或者像岑文這樣對生命反應敏感的治療師能及時發現。
“你們……”緩過來的聶校長,目光複雜地望著岑文,一時無語,不知道該說什麼。
“嗯?”
“你們真會藏。”
“沒辦法,那時候的我們還很弱小,不能相信任何人,又需要安全可靠的庇護之地。”
“很高興你們選擇了這裏定居。”
聶校長再次起身,鄭重地與岑文握手。
幾分鍾後,岑文回到江姍家,剛站穩就聽她曝個消息。
“網上開始攻擊隆山軍校了。”
“沒事,一會兒就沒了。”
果然,不到十分鍾,江姍先前還能刷到的幾個罵得很凶的昵稱,全都消失了。
有心搞事的人,腦子不知道怎麼想的,以為抓到一個在隆山鎮搞地下機甲維修的機修師,就能順便抹黑一下隆山軍校。
也不想想,這是不是能反過來說明這是一種學校允許的行為。
看網上的輿論,隆山分校是往這方麵引導的。
直接說那名機修師同時是學校的機修課老師,借此便利給學生提供練手的機會,既然被舉報,那在此宣布小店停業關張。
隆山軍校本部也在稍後插了一手,本來黎南星上的事沒想過要找他們,是他們先抓到網上輿情有異才跟進,還真以為隆山鎮上有人搞地下機甲維修是分校同意的,順著分校的發言認了這事。
因為官方認了這事,再加上有錢人找的水軍推波助瀾,惹來了大量網友圍觀,將搞事的那幾個賬號圍追堵截罵得狗血淋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