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弟們一直都在營中訓練,一夥穿著京郊大營衣服的人鬼鬼祟祟地在我們軍營外偷看!!”
“我們驅逐了兩次,但是那些人不聽,反而變本加厲,說侯爺是竊國者侯,兄弟們忍不住教訓了那幾人一頓,不過兄弟們手上都很有分寸,並沒有下死手!”
“後來聽說那些人不知道怎麼回事兒,就不見了,京郊大營的統領艾洪昌就帶著人來我們軍營要人,但是我們軍營之內,絕對不會窩藏外人,我們說沒見,艾洪昌不信,之後對麵有個黑臉的兵蛋子朝我們射了一箭,我們兩邊就打起來!”
“侯爺,您早下過軍令,軍營之中不能私藏外人,弟兄們沒有一個敢不聽的!之前那夥人在軍營外鬼鬼祟祟,甚至還出言辱罵,要不是侯爺交代過,兄弟們不會讓那幾個人活著離開的!”
“幾個兵蛋子,殺了就殺了,兄弟們沒有什麼不敢認的,這些年跟著侯爺,兄弟們誰的手上沒有個百來條人命,不差那幾個!!”
“但是那些人,兄弟們真的沒殺!望侯爺明鑒!”
京城外,校場上。
賈琙聽完文宗全的話,站在原地沉默了許久。
文宗全身上有自己留下的禁製,晾他也不敢說謊,若事實真的如他所言,那今日的事情,可就有意思了。
他甚至不用想,都能猜到接下來的事情了,這一手明修棧道暗度陳倉的把戲,對方玩的絕對老謀深算。
或許那幾個人現在已經死了,並且就在方才交手的時候已經將人放進了文宗全的大帳之中,或者是其他龍騎軍的營帳中。
一想到這裏,賈琙便放開了自己的神識,果然,大雪龍騎營的主帳內,橫七豎八的躺著幾具屍體,甚至連藏都沒有藏,就直接擺在了大帳的中間。
“侯爺,既然發生了這樣的事情,何不的查一查,這樣一來不就真相大白了!!”
這時齊牧候馬昌龍上前一步,抱拳說道。
聽到這話,賈琙嗬嗬一笑。
這個馬昌龍倒是一個十足的小人,這事情還未定局,就這麼急著跳出來。
可惜,這種陰謀詭計,明裏暗裏的算計,那是雙方在實力相差不大的情況才能有用的,要想算計他,那還嫩了點。
賈琙心頭冷冷一笑。
隨及一道神念破體而出,一道無形的劍意,先是將身後的牛繼宗意識直接抹殺,然後他的那一縷神念接管了對方的身體。
在幾人還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先是柳芳,再來是陳瑞文,都被暴起的牛繼宗一刀斃命。
“牛繼宗,你他娘的瘋了!!”
看著躺在血泊中的柳芳和陳瑞文,馬昌龍和侯錫武肝膽具顫,誰也沒有想到牛繼宗居然會暴起傷人。
看到這一幕,賈琙連頭也沒有回,這邊的異動雖然也引起了底下的那些人一陣騷動,但當他們看到賈琙站在那邊一動不動時,也都沒敢動。
侯錫武、馬昌龍雖然也是從戰場上蹚出來的,但是年歲已高,怎麼可能是牛繼宗這樣年富力壯之人的對手,說時遲,那時快,牛繼宗一句話也不說,持刀便砍。
驚駭之餘,馬昌龍和侯錫武不由大呼救命,這時附近的京郊大營士兵才動身,隻是這個時候,侯錫武和馬昌龍已經被牛繼宗所傷,馬昌龍直接被牛繼宗砍掉了一條胳膊,侯錫武則被牛繼宗削去了一隻手。
“來人,將這個瘋子給本侯拿下!!!”
馬昌龍看著持刀過來的牛繼宗,臉色陰沉似水,氣急敗壞地大聲喊道。
“哎呦!!兩位侯爺,這是怎麼了??”
就在這時,一道公鴨嗓聲音尖銳傳到了人群之中。
但見一行大約不到十人的隊伍,馬不停蹄地來到了此處。
正是大明宮的掌宮太監戴權,同行的還有五門都督府的駱金甫。
明康帝手底下有暗衛,京郊大營剛出事兒沒多久,他那邊就已經收到了密報。
京郊大營與大雪龍騎營爆發衝突,這可不是小事兒,一個處理不好,恐怕會激起兵變。
於是他就派了戴權和正在他身邊彙報工作的駱金甫一道前來,暫時安撫雙方,並宣召賈琙和駐京郊大營的統領艾洪昌進宮。
隻是還沒到這裏,就遠遠的聽到馬昌龍的咆哮聲,等他們近身一看,卻見牛繼宗手握鋼刀,氣勢洶洶地朝馬昌龍走了過去,一旁柳芳和陳瑞文已經躺在了血泊之中,看著應該是死了。
見到這一幕,直接把兩人嚇了一個激靈。
本來最壞的情況,他們以為不過是死了幾個兵蛋子,誰曾想這剛到,就看到如此刺激的一幕。
牛繼宗這他娘的是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