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小唆之前當禮物送給秦旭那些肥頭大耳,油脂滿肚的大老鼠相比,這隻被它叼在嘴裏,猶在掙紮的老鼠看起來不大,體型看起來與寵物倉鼠差不多。
灰毛尖嘴,賊眉鼠眼,天生一副不受人待見的模樣。
小唆鳥喙尖銳,這隻小老鼠早已奄奄一息,距離斷氣,也就幾息之間。
這隻老鼠不嚇人,讓人別扭難受之處,是它從沙發底下被搗鼓出來。
許母想到自己平日閑著沒事,就喜歡切點水果,靠在沙發上看電視,頓時臉色發青,心裏堵得慌。
小唆把這隻小老鼠扔到秦旭麵前,它的腦袋和翅膀上,沾了不少灰塵。
對這份成果,它顯得很不滿意,尾巴翹得老高,踩在茶幾上轉了幾圈,連秦旭遞上的異禽飼料都沒吃,拍拍翅膀,又鑽進沙發底下了。
“我滴老天爺呀,這不會還有吧?”許龍帆也想明白了,他痛苦地皺起來,指著熟悉的老沙發,說道,“難不成老鼠在沙發裏搭窩了?拿我不是每天都坐在老鼠窩上,我的天哪!”
許父不在意地揮了揮手,說道:“三兩隻小老鼠,你人高馬大,還怕它們不成,你爺爺以前抗戰的時候,這種小老鼠,就當開葷,膽敢冒出來,就是扒皮下鍋的命。”
“老爹,我這不是怕,我這是犯惡心。”許龍帆摸了摸腦袋,下意識遠離沙發。
想想自家的沙發二十多年了,雖是上好的牛皮,母親經常保養,依然光亮如新,但沙發內裏,確實從未清理。
拆除不易,幹脆就眼不見為淨,隻當什麼都沒有。
隻是今晚,掩耳盜鈴的行為,被一隻愛捉老鼠的小麻雀,給毫不留情地戳破了。
而且,許龍帆有一種預感,後麵的場景他絕對不願意看到。
用他之前收到的死老鼠發誓。
許龍帆的預感沒有錯。
不到兩分鍾,那隻小麻雀的腦袋,從兩個沙發的縫隙中硬生生擠了出來,嘴裏叼著一隻體型看起來更小,毛剛剛長齊的小老鼠。
許龍帆一拍腦門,很想扭頭離開,但又強迫症似的,忍不住繼續想知道,這隻厲害小麻雀,能從這個沙發裏,扒拉出多少隻老鼠。
縮成一團的小老鼠,看起來可憐極了。
這種沒幾兩肉的小鼠崽子,在此之前,完全不在小唆的狩獵範圍之內。
沒半斤以上的老鼠,小唆根本不看在眼裏。
更況且這種還沒自己體型大的小玩意。
把這隻鼠崽子重重地摔在秦旭麵前,連喘氣的時間都沒有,它立馬又往沙發裏麵鑽。
第三隻,第四隻,第五隻……
被小唆從皮沙發裏,一隻一隻地拖出來。
“這不科學!”許龍帆難以置信地大叫道,“這麼多老鼠在沙發裏,我們平日怎麼一點感覺也沒有?它們難道都不活動,不叫喚嗎?”
“老人說,老鼠成精,果然如此。”許母心有餘悸地說道。
接連逮了五隻小老鼠,小唆總算稍微滿意,啄了一粒秦旭遞過來的異禽飼料,飛快吞下之後,歪著腦袋看了一會兒,才慢悠悠地再次從沙發底下鑽進去。
“不是吧!這都五隻了,就沙發這點小破地方,能養那麼多老鼠?”許龍帆捂著腦門,想到自己翹著二郎腿,坐在沙發上跟老爹老娘聊天,當時的自己怎麼會想到,屁股底下,也許有好幾隻老鼠在溜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