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祖,我......”永辛幾乎是哽咽著說道,你很難想象一個60多歲的男人,而且還是一個和尚,此刻竟然哭了,而且哭得像個孩子,就像一個受了委屈的孩子一樣。
“永辛,今天咱們兩個好好聊吧,你想說什麼就說什麼吧!”看著永辛,素惜老和尚和善的說著。
嗚咽了好大一會兒,永辛收住了淚水,嚴肅地說道:“老祖,當年我來到這裏,後麵被派到燕京城山寺,您老可知我第一次到城山寺的時候,遇到了什麼?”
“遇到了什麼?”素惜老和尚很配合的問道。
“師祖,當城山寺的一名老僧人得知我之後,直接把我罵了一頓,並且要趕我出寺。”說到這裏,永辛眼角處又出現淚水。
“我恭敬地問為什麼,那名前輩當眾脫下了袈裟,露出了上半身,我看到的是密密麻麻的傷口,槍傷、刀傷還有一些不知道什麼武器造成的傷。我當時不明白這是什麼意思。但是那名老前輩讓我看完之後,堅持讓我滾出城山寺。”永辛回憶道。
“當時不明白情形得我,感到異常的憤怒,那個時候年輕氣盛,後麵我去找那名前輩理論,那名前輩甚至都沒有讓我進他的禪房,而是從房間裏麵拿出了一把刀,一把鬼子的刀,而且還是一把佐官的刀。”
“那一刻我依然不明白為什麼,後麵我在城山寺多方打聽,才知道那名前輩參與了上世紀的那場戰爭,他和他的五位師兄弟,一起上了戰場,而隻有他一人活了下來,戰爭結束後,回到了城山寺深藏功與名。”
素惜老和尚回憶道,“城山寺確實值得欽佩的,我和他們老祖覺慧是朋友,他是刺殺島國的一名將軍被殺害的。”
“後麵我曾遭到過很多佛門同門的嫌棄,我一直不明白為什麼,後來我才知道,他們嫌棄的不是我,而是我們少林一派,這些嫌棄我的宗門無不是都曾在那場戰爭中殺過鬼子的宗門。”
“也是後麵我在全國佛門協會上的資料室、檔案館裏麵才知道那場戰爭,咱們內院的素典老祖竟然.......”永辛小聲地說道,“而這些曆史,我們以為沒有人會記得,其實這些東西被很多人記得,而且永遠不會有消失的那一天,那些曆史資料、檔案被保存得好好的。”
永辛繼續說道,“建國後,天下佛門最落寞的恐怕就是我少林一派,為什麼其實都是心知肚明,最艱難的時候,外院差點都維持不下去了。”
“後麵弟子的師父行端師父圓寂前拉著弟子的手,讓我一定要振興少林寺,並告訴我,賜我法號永辛,本意是在告訴我這條路會很辛苦,但是無論如何,一定要我擔負起這個重任。”說到這裏,永辛大和尚泣不成聲,又想起自己師父行端和尚的音容麵貌。
“老祖,當我真正接觸一眾事務之後,我才真正感受到時代變了,這個時代與我們少林一派以往經曆的1500餘年的任何時代都不同,我於87年全麵主持外院的事務,那個時候我就知道,咱們再也不能兩耳不聞窗外事,封閉山門在這裏吃齋念佛、侍奉佛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