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國勝氣急敗壞,但最終還是冷靜了下來。
“我知道,你放心。”安心冷冷的看了一眼安國勝,這樣的結果她早就猜到了。隻要不影響自己還賬,隻要每個月能按時往安國勝的銀行卡裏賺錢,她做什麼,安國勝都不會反對。
安國勝已經沒心思吃飯,起身往臥室走去。
“等等,我想要三萬塊錢。”
在安家,錢是個很敏感的字眼。
“你要錢幹什麼?!”
安國勝聽到安心要錢,扭頭看了安心一眼,表情變得難看起來。
“我打算租個房子,做遺物整理也得有個辦公的地方。”安心看了一眼被安國勝弄歪的杯子,強裝淡定說道:“你不用擔心,錢算我借的。”
廖佩蓉知道安國勝的脾氣,沒等他發火,便率先走到安國勝背後,將麵前的酒杯擺正,拍著他的肩膀:“姑娘長大了,做點自己想做的事兒也不奇怪,你就順了孩子的心意嘛。”
“你懂什麼?!”安國勝眼色嚴厲,推開廖佩蓉起身回了臥室。
片刻後,拿著一個筆記本走了出來,順手扔到安心麵前。
“這是你來安家之後從小到大的開銷,三十八萬八千六百四十二,旁邊是你這些年賺的錢,一共二十三萬五,你還欠我十五萬三千六百四十二,你看看沒錯吧。”
安國勝的話猶如冰錐,深深的刺進安心的心裏。
其實安心並非兩人親生,她很小的時候來到安家,而對於自己的身世,安國勝從未提起,也不允許任何人提起。
從小,安國勝對安心就很嚴厲,她從小到大的每一筆開銷,甚至是媽媽買的零食,安國勝都會仔細的記在筆記本上。
安國勝說過,這些都是安心欠下的帳,要還。
工作上,雖然她的收納強迫症並不會給別人帶來多大的困擾,但安心一直處於離群的狀態;而在安家,安心更像是一個寄人籬下的欠債者。無論在哪,安心的身心似乎都處於被拋棄的狀態。
她已經習慣了,或者說是順應了。
“我可以打欠條,那些錢,我會還給你。”
“會很快!”安心並沒察覺她的嘴唇已經有些發青,是牙齒咬過的痕跡。
但表麵上,安心還是那副冷峻的樣子,絲毫不肯在對峙中敗下陣來。
“好啊,”安國勝絲毫沒有猶豫,從筆記本上撕下一張紙,扔在安心麵前:“借多少,借多長時間都寫清楚,到時候你還不上,我也有證據。”
旁邊的廖佩蓉不斷地歎氣,想來她也覺得安國勝對女兒太嚴厲了。
可她並沒有阻止,一臉落寞的起身回了臥室。
安心寫了欠條,順手把積攢了十幾年債務的“賬本”抹平,安國勝仔細核對之後,才回臥室拿出了三萬塊錢現金。
“碗筷收拾了,院子裏的衣服洗了,再收拾收拾房間,抵這頓飯錢,不過分吧?”
安心拿過錢,什麼也沒說,起身收拾碗筷。
“對了,我還有個要求。”安國勝突然說道:“你租房子就不要在這兒附近租了,讓鄰居們看到,還以為我安國勝改行了。”
安國勝滿眼的鄙夷,似乎對遺物整理這個行業充滿了鄙視。
。您提供大神魚人二代的最後的加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