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妖精估計也是知道周大叔拿她沒辦法了,甚至還對周大叔發出了警告,讓他們家所有的人以後除了送飯不要再靠近後院兒,要不然來一次,她揍一次。
這一晃就是半個月過去,這半個月他愣是就沒有見過孩子一麵。
村子裏的人知道他們家的事兒之後都生怕波及自己,天天躲在家裏,地都不敢去種,莊稼全都荒廢了。
今天,周老爺無論如何都想要看看孩子,卻被一腳踹了出來。
他實在是想不通,就算他做了什麼壞事,有報應衝他來啊,為什麼要這麼折磨他兒子,為什麼要連累鄉親們呢?
想著想著,他就傷心的哭了起來,然後就遇到我了。
聽完事情的前因後果,我基本上有了數。
輕輕拍了拍周大叔的肩膀,我剛要說話,肚子卻不爭氣的咕咕叫了起來。
其實這也難怪,我早就餓了,又聽周大叔講了這麼久故事,差不多也到了極限,再不吃點東西,我怕一會兒除妖的時候,路都走不穩。
周大叔聽到我肚子的動靜,一拍腦袋,表示光顧著說話,他都忘了這一茬了。
於是他連忙吩咐後廚做飯,不一會兒,第一道菜上桌,那香味啊,太勾人了。
我也顧不上許多,甩開腮幫子,撩開後槽牙,直接開始狼吞虎咽。
這上菜的速度,遠遠跟不上我吃的速度。
終於,在吃了人家七個菜,十個饅頭之後,我打了個飽嗝,滿足的長舒了一口氣。
再來上一碗兒香茶,人生啊,真是妙不可言。
我並沒有沉浸在這種美好的感覺之中太久,因為我很清楚,我這五髒廟的問題是解決了,可周大叔這裏還犯著愁呢。sDしCΗxWΖ.℃ōm
擦了擦嘴之後,我摸出空白符紙和朱砂墨水,將桌上的碗碟推開,用袖子擦了擦桌子上的油汙,而後將符紙鋪好,蘸上墨水,提筆就開始畫符。
這畫符啊,管多麼複雜,筆畫有多少,都講究一蹴而就,中間絕對不能停頓。
這一停頓,這張符就畫廢了。
同事,畫符的時候,精氣神也要提到最高,注意力要完全集中,態度也要極度誠懇,要是態度都不夠誠懇,精氣神也沒有提到最高,看著喪眉耷眼的,哪個祖師爺願意借力給你?
我畫的自然是天雷符,雖然這符消耗的內力和體力有點多,但是對付這些個妖魔鬼怪,效果實在不要太好。
不一會兒功夫,兩張符畫好,我收拾好東西,左手攥著符,右手提著桃木劍,讓周大叔頭前帶路,直接來到了後院兒。
這裏的妖氣最為強盛,但即使這隻妖物在這裏盤踞了這麼久,這點兒妖氣的濃鬱程度依舊是不夠看。
現在想想,用天雷符對付她,是不是有些浪費了?
不管怎麼樣,我之後還要趕路,沒有多少時間可以浪費。
我什麼都沒說,徑直上前,踹開門就衝了進去。
屋內,天賜正躺在床上。
他臉色蒼白,嘴唇都沒有絲毫血色,眼圈發黑,骨瘦如柴,整個人看上去跟一具幹屍一樣。
我深吸了一口氣,看向那隻妖物。
不管她的皮囊在怎麼好看,此時此刻在我眼裏,她都比地獄裏的惡鬼還要醜陋。
大神小峰哈哈的陰陽黃泉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