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懂一些基本的藥理知識,我懂一些基本的養生知識,但這些都是為了解決那些被鬼物纏身的人恢複過程中的營養問題。
甚至於一些感冒發燒頭疼腦熱什麼的我都能治,但絕症我治不了啊。
哪怕以玄學方麵的知識來說,世間的確有一些天材地寶可以生死人肉白骨,效用特別神奇,想治好絕症並非不可能,但這些東西都太過珍惜,上哪兒去找?
回去之後,我連忙吩咐我名下的那些藥鋪,不惜一切代價,到處去尋找我給他們列出的那些天材地寶,希望能夠找到。
雖然稀有但它們還是要比地源母氣和隕龍根好找太多太多了,我告訴他們,隻要找到,不惜一切代價都要給我搞到手,如果用錢解決不了問題,我允許他們動用武力。
直到身邊的人有生命危險,我才發現原來我也可以不擇手段,我調配了不少士兵讓他們帶好容易隱藏的家夥,而後交給給我藥鋪的掌櫃,讓他們即刻安排人手出發。
而後我又找到了給我大哥診病的那位大夫了解情況。
這大夫是個洋人,名叫戴維。
他一頭橘紅頭發,眼睛是藍色的,一臉的絡腮胡子,四十來歲。
早在前朝的時候,這幫洋人就已經來到了我們的土地,之後,隨著他們在這裏紮下了根須,他們的文化也傳到了我們這裏。
當時我們很大一部分人都討厭洋人,畢竟被侵略的人,是不可能喜歡侵略者的。
不過一些商人,一些有著深遠眼光的人,願意暫時將仇恨藏在心裏,去學習這些洋人的文化,去和他們進行商貿交易。篳趣閣
單純為了利益的,肯定有,人嘛,貪婪起來,什麼國仇家恨都能拋在腦後。
可剩下的,都是為了能夠學會對方先進的一些知識理念,搞清楚對方為什麼會變得比我們強大,然後將這些東西帶回給我們的同胞,等待著反擊的那一天。
冷先生是神童,當初去了大城市幾個月便學會了外語,還帶回來了不少外文書籍。
不少學生都抵觸學習這些洋人的語言,覺得我們學了這些就是向洋人屈服。
可是冷先生告訴我們,外語隻是一種工具,它能幫助我們和洋人交流,知道他們在說什麼,讓我們不至於麵對他們的時候麻爪,對他們一無所知。
我當初半途輟學,學得外語不多,但基本的交流是沒什麼問題的,隻是我口語訓練得少,又好久沒練習,和這戴維交流稍顯費勁。
不過很快我得知,我大哥得的是肝癌,已經到了晚期。
哪怕是以當時西方的醫學水平,這也的確是醫治不好的絕症,戴維也沒有任何辦法。
這個洋人其實還是懂得感恩的,當初他遭了難一個人流落到這座城,因為是洋人差點在沒進城的時候被殺。
在他表示自己是大夫之後,是大哥留了他一命,還讓他在這座城裏開了個醫館。
可當時大家都討厭洋人,根本沒人願意到他的醫館看病,他連飯都吃不起。
甚至時不時還要被街麵兒上的混混欺負。
是大哥給他飯吃,讓他不至於餓死,還保護著他。
他告訴我,他多次勸大哥定期到他那裏進行身體檢查,可大哥縱使身邊有翻譯,知道他在說什麼,也每次都拒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