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如果可以的話,他們倆最好同歸於盡,無論是副院主還是這條大魚都不是什麼好相與之輩,誰活著從那座山上下來可都不是什麼好事。”
聽完這些,禿驢喝了一口茶,這樣說道。
對此我也是持有相同的看法,最好這倆同歸於盡,對我們來說是一件很大的好事。
可是現實哪有那麼美好,情況不光不像是我們希望的那樣,反而還變得無比糟糕。
密室正上方,也就是線人的家門口來了人在敲門,線人上去應付,卻再也沒有回來。
聽著嘈雜聲越來越近,禿驢瞪大了雙眼,緊握起了拳頭,這意味著什麼大家心裏都有數,我們誰都沒有想到這個地方這麼快就暴露了。
看樣子這個線人對於禿驢來說是很重要的人,讓他如此的悲傷和憤怒,可是此時此刻,我們卻偏偏沒辦法衝上去給這線人報仇。
我們都不知道上麵究竟有多少人,這些人到底實力如何,就這麼衝上去,和送死有什麼分別?
所以盡管禿驢緊緊抓著桌子,盯著密室的入口處,咬著牙紅了眼,我也依舊強行拽著他從密室的另一個門離開,走之前還布置了幾個簡易陣法。
“轟!”
當我們通過漫長的通道離開這座城,來到郊外之後,正好看到城中線人所居住的小屋那個位置升起滾滾濃煙,爆炸聲響徹了整座城。
雖然知道沒什麼可能,但我衷心希望這些王八蛋哪怕有一個都行,給我卷入這爆炸中死掉,被炸成碎片!
既然暴露了,我們也就無法繼續待在這裏了,而且得趕緊離開,越快越好。
一路上禿驢都強忍著悲傷,我心中暗暗歎息,失去對於自己來說重要的人是一種什麼感覺,我深有體會,所以我很能理解他現在的心情。
我們一路逃到了這一片的地下黑色交易市場——幕街,算是暫時鬆了口氣。
幕街是一個很特殊的地方,這裏也好,都可以進來。
這裏有數不清的攤位,可以說是隻有想不到,沒有買不到。
這個地方由一個神秘的人管理著,隻有兩條規矩,第一,無論有什麼天大的仇恨,到了這裏不允許私鬥,不允許主動挑釁他人,滋生事端,否則殺無赦。
第二,這裏不允許賣假貨,不允許買了東西不付賬,買賣雙方必須誠信交易,否則殺無赦。
一般來說,沒有點實力立下這種規矩,那完全就是招人笑話,可是偏偏管理這裏的那個神秘人就有這個本事。
這裏在各地都有入口,從哪個入口進去都能到這裏來,手上有入門令牌就能找得到地方,這入門令牌是我爸離開家辦事的時候留給我的,信上寫了,讓我到時候有什麼買不到的東西就到這裏來。
我現在都還記得,上次我在采購東西的時候看到有人私鬥,雙方實力很強,看樣子是有什麼血海深仇,—方逃到這裏想要躲避,另一方即使是對方躲到了這裏都要動手。
結果這兩人剛過了兩招,一名路人甲模樣的巡邏兵便將他們給當場擊殺。
一人一矛刺入胸膛,毫無還手之力,從丹田處飛出的小人證明這二人起碼元嬰境的實力,卻被一名巡邏兵如此簡單的擊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