魂安寺山門塌陷,如此巨大的動靜吸引了全寺上下所有的僧人。
其實我們在城門口鬧那麼一出的時候,他們應該便已經收到風了,並且做好了準備。
可是即使如此,他們卻也無法阻止山門被毀。
禿驢這是結結實實一巴掌呼在了臉上。
雖然隻是二流勢力,但是本身底蘊足夠深厚的他們不說從來沒有吧,至少應該是很多年都沒遭受過這樣的屈辱了。
一時間寺內群情激憤,戰鬥一觸即發。
我和禿驢算不上頂尖戰力,甚至連中層戰力都夠嗆,元嬰境的大能,元神境的強者都在半空中打得熱鬧。
而我們這種融合境煉氣境的隻能在地麵上進行戰鬥,沒辦法,想飛也飛不起來,境界不夠。
不過雖然不能和那些大能進行戰鬥,但是對付這些同境界或者隻高出一個境界的魂安寺僧人,我們如同狼入羊群一般、
這已經不是戰鬥了,而是一場屠殺。
十八歲剛出道那年,我做夢也想不到有一天我會提著長劍,在人群中揮砍,鮮血四濺,頭顱和殘肢齊飛卻麵不改色。
五年時間,發生了太多太多。
可無論是當初還是現在,我始終都是個弱者,始終連做出選擇的資格都沒有。
我隻能強忍著疼痛,不斷掙紮,不斷前進。
其實我自己不想變成這樣,所以我教導林昆要知道生命的可貴,不要隨意奪取任何生物的性命,要不斷的修煉變得更加強大,要做有選擇權的強者。
“這是最後一批了嗎?”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再也沒有人朝著我們衝過來,白色的牆壁被鮮血染成了紅色,地麵上滿是屍體,我們甚至連站的地方都快沒有了。
痛苦,無比的痛苦,這種痛苦難以用言語來形容,隻有親身經曆才能明白。
即使知道對方早就殺人無數,沒有感情,沒有內心,活生生的傀儡。
即使他們臉上充滿了冰冷麻木,沒有絲毫他們這個年紀的純真和稚氣。
可刺穿這些身高還不到我膝蓋,年紀如此之小的孩子的胸膛時,我內心還是會無比痛苦,無比愧疚。
實際上他們也是受害者啊!
可要結束罪孽哪有那麼容易,這些是我們必須要背負的東西。
與其讓這個地方一直存在,讓更多的孩子變得和這些孩子一樣,我們還不如抗下這些痛苦和愧疚,給這一切畫上一個句點。
再怎麼痛苦,完事之後,就不會再有孩子受到這座寺廟的傷害了。
“安息吧。”
禿驢誦念起經文,我也誦念起了往生咒。
人這一輩子做過什麼,死後應該承受什麼懲罰或者接受什麼獎勵,閻王爺那裏一筆一筆都記著呢。
不管是這些孩子,這些青年中年甚至是老年僧人,還是我和禿驢都是如此。
閻王爺麵前不容狡辯,講不了理由,不是說我們為了結束一切,為了什麼什麼聽起來冠冕堂皇,看似十分正當的理由,殺人就不是殺人了。
我們所有人都得為自己的行為付出代價。
可即使如此,有些事情該做還是得做。篳趣閣
其實打從一開始禿驢就打算盡量一個人承擔這些罪孽,之所以請這些幫手是為了對付魂安寺的頂尖戰力,畢竟他實力不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