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月聽到此處,雙手化為帶有巨刺的藤條對著四周的髒器攻去。怪物大概感覺到肚子中的異動,片刻後一陣大水灌下,寒月幾人被淋得正著。
“它可算是年代久遠的怪物,其鱗片大概比金鐵還要堅硬。”玄嶽神荼手中長劍翻出,對著跳動不已的心髒走去。
“失了心的話,就算他再厲害也不懼了。”玄嶽神荼手中的長劍一閃,對著心髒削去。
“就是!太壞了!”小七夜摸著自己又髒又臭的衣服,怒道。小身子從寒月懷中飛出,一腳踩上了心髒,坐在其上更是掐著它咬了一口。
異變頓生,伴隨著怪物的巨吼聲,一陣劇烈的搖晃讓寒月玄嶽兩人都站立不穩。
寒月手中的藤條卷住肉壁之上一處凸起,扶著玄嶽神荼閃到了心髒處。
“它真是自尋思路,吞下的小七夜就是它的克星呢。”玄嶽神荼低聲笑道。當然了,沒有小七夜,他也有法子從怪物肚中出去就是了。
跳動的心髒慢慢變小,而七夜則在慢慢長大。寒月知道過猶不及的道理,等小七夜變成五六歲大小的樣子,就拉開了他。誰知道小七夜卻抱著心髒不放,雙眼也變成了一片赤紅。
玄嶽神荼輕拍小七夜一掌,收起寶劍,割下跳動的心髒,一看就皺起了眉頭:“這顆心有問題。”不能再待下去,走遠兩步,驅日弓又出現在手中。
“哪怕龍鱗堅硬無比,也不能抵抗逐日弓的箭矢。”玄嶽神荼淡淡道,流光疾閃,怪物的肚子已經洞開了一個口子。
在劇烈的搖晃之中,玄嶽神荼挽弓的身體晃了晃差點倒下。寒月心中的懷疑消失,抱著小七夜提著玄嶽神荼從洞口極快的飛去。
“吼吼——”怪物因為劇痛,對著寒月三人緊追不舍。
“怎麼辦?”寒月帶著一大一小,腦子急轉,眼見魔界將近,左臂之上的印記閃爍,三人入了魔界而去。而後麵極追的蛟蛇,已經化為人形,狹長的雙眼之中閃過陰狠之光,看著魔界冷冷一笑後,摸了下肚子上的傷口後居然轉身離開了。
長安城中,朱厭一身赤紅的戰袍,渾身的血氣比之前還要重,他看了一眼還裹得緊緊的玄箜嗤笑道:“喝了那麼多的人血,你的軀體應該已經恢複如初了吧,幹嘛還藏掖著?”
玄箜沒有理會朱厭,從頭至腳除了下巴,全都掩住了。他想到了幹癟如枯木的身體,蒼白如雪的亂發,赤紅如血的雙瞳,他知道自己的身軀再也不可能恢複如初的。他不再是北帝玄箜,隻是一個魔。
正在沉思間,突見窗外有符咒飛貼在窗上,他冷冷一笑,居然有這樣不長眼的人?
玄箜身影一閃,符咒對他沒有絲毫的影響,一雙赤紅瞳看向對麵屋頂上的三個人,一個瘸子,一個搖著扇子的胖子,一個白衣飄飄的公子?
“當真是妖魔作祟人間!我等乃是天庭之仙,你若識相還不快快束手就擒?”鐵拐李被玄箜一眼看得心冰冷冷的,還是故意大聲道。
玄箜怎麼可能將鐵拐李等人放在眼中,當即一掌對著鐵拐李拍出,對麵的屋舍都被拍飛,更不論鐵拐李了。
呂洞賓本就不讚成來找朱厭和他的同夥,此時更是心生懼意。不過麵上卻不能示弱,長劍一揚對著玄箜而去。
屋內聽到動靜的朱厭,慢慢悠悠地出來掃了一眼漢鍾離,也是不放在眼中,嗤笑了一聲道:“天庭難道之剩下這些個沒用的玩意麼?”
漢鍾離氣急,對著朱厭打去,卻完全被朱厭戲耍一般。
呂洞賓算是三人之中修為最強的,但是卻也不是玄箜的對手,知道再都下去,不過是妄自送了性子,成為這兩個妖魔的大補之物。隨即一揚一隻巨大的鈴鐺,鈴聲響起時,朱厭和玄箜身形都一滯。而呂洞賓卻卻趁機拎著漢鍾離和鐵拐李逃走了。
呂洞賓帶著兩人逃出老遠,才放下兩人正色道:“以後我們不可再隨意去和朱厭及那個魔頭對上了。”
“哎,好吧。隻是接下來我們該怎麼辦?”鐵拐李喘著氣道。
漢鍾離也看向呂洞賓,他可是沒啥主意了,甚至有些後悔同鐵拐李好麵子應了玉帝來人間了。
“雲橫秦嶺家何在?雪擁藍關馬不前。我們去藍關迎韓湘子去,隻要八仙齊聚,便不用忌憚敖光,也不用懼怕朱厭以及那黑衣魔頭了。”呂洞賓想了想道。
鐵拐李和漢鍾離深覺有理,歇息了片刻後就同呂洞賓一道往藍關而去了。
作者有話要說:第二更,晚上還有一更~~
鳴蛇:蛇,其狀如蛇而四翼,其音如磬,見則其邑大旱——山海經卷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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