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到楊府大廳,管家通傳:“楊指揮使攜子前來接旨!”
而大廳內,一位滿頭白發,沒有胡子喉結,身穿太監服的公公手捧聖旨,眯著眼睛調侃道:“喲…楊指揮使,現在連咱家前來傳旨都不放在眼裏了嗎?難不成又想不領旨?”
楊淵看到來人,居然是深受皇帝信寵的東廠廠公曹政淳,而東廠和錦衣衛如今正是敵對勢力。
“看來這次聖旨是避無可避了,連曹老狗都來了!”
楊方也是眉頭微蹙,對這太監頭很反感,曆史上的太監亂國,可都是有兩手的。
楊淵也是懶得寒暄,立馬跪地道:“錦衣衛指揮使楊淵攜犬子,聽旨!吾王萬歲萬歲萬萬歲!”
楊方也不廢話,跟著跪了下去,不情願也沒辦法。
“這太監好霸氣!居然敢和我反派老爹抗衡的樣子!”
曹政淳輕蔑一笑,打開聖旨念道:“奉天承運,皇帝詔曰!楊家嫡子楊方,目無王法毆打他人,火燒青樓,雖未造成人員死亡,但數人受傷,行為惡劣,按律發配充軍,欽此!”
“微臣領旨!”楊方一臉懵的接旨。
楊方眉頭緊蹙。
“什麼情況?充軍?我剛穿越過來,還沒體驗過京城的繁華,就要把我趕到邊境充軍?不是打個板子,或者賠錢就完事嗎?”
楊方接過聖旨後,曹政淳陰寒一笑,扭頭就離開了。
等出了楊府,在八抬大轎上,曹政淳的義子曹奇疑惑道:“幹爹,您好像不太高興的樣子?那楊淵不是老老實實接旨了嗎?”
曹政淳斜眼瞪道:“懲罰他的廢物兒子有什麼用?我本想他兒子拒不接聖旨,好讓楊淵這隻老狐狸下馬的!沒想到楊淵這次居然舍得他的寶貝兒子。”
“哎!罷了!”
曹政淳歎息過後,又陰沉的安排道:“不過這事兒!可沒完呢……”
“幹爹您的意思是?”
“發配充軍的路上,我要他死!”曹政淳做了一個抹脖子的動作道:“你去安排處理這件事情!”
曹奇點頭道:“是!幹爹!”
……
而此時楊府大廳內,楊方那是拿著聖旨感覺頭大:“這轉折太快了,我的衙內生活就這樣完了,居然被充軍了!這開局,屬實有是離譜他媽媽給他開門,離譜到家了!”
“現在就去揚州吧!”楊淵一臉的淡然,明顯早有了安排。
“去揚州?我不是被充軍了嗎?去揚州充軍?”楊方一臉的疑惑,據他所知揚州可是商貿繁華之地,雖然臨海,也非尋常邊境。
楊淵笑了笑道:“如果真是發配邊境充軍,你必死無疑。而且陛下在聖旨上,又沒有說去哪裏充軍,自然就由我來安排,你就去揚州平陽縣,在一個民兵團裏充軍就好!”
“還能這樣操作,老爹你真是個老狐狸!”楊方那是不禁豎起大拇指,真是上有政策,下有對策,反派老爹無疑了!
楊淵也不以為然道:“官宦之爭,為父我已經在風口浪尖,你定當要低調行事,不應再像往日一般。”
楊方疑惑道:“老爹,居然這麼危險,不如退下來,至少我們一家還是安全的。”
反派老爹退下來,才不會落個悲慘下場。
“身居廟堂總不能隻為一家一姓,朝局越是如此越是要為百姓做點什麼……”
看著楊淵一臉的正義凜然,楊方頓時覺得父親的形象高大了許多,怎麼感覺老爹好像太過正經,還為百姓做點什麼?這還是反派老爹嗎?
突然,楊淵畫風突變,一把抓住楊方,飛奔的朝楊府後門而去。
“啊!老爹你要幹嘛?”
楊方也是頭大,喊道:“爹,我都還沒收拾東西呢?用得著這麼著急嗎?至少讓我在京城裏住上幾天,喘口氣呀!我的傷還沒完全好呢!”
楊淵卻加速道:“沒時間了,東西也不用收拾了,直接走人,要是被你娘知道,就走不了了!”
楊方那是一臉的鬱悶:“我的官二代生活就這樣沒了!第一次躺平失敗!”
楊淵哪裏管這些,直接吩咐管家打包一個行李。
而後門外,已經有一老叟牽著一匹毛驢在等候多時。
老叟,楊方在前身記憶裏,知道是從小到大的仆人,老李,名字不詳。
“老爹,揚州這麼遠,就不能換條馬嗎?”
楊淵急忙將一遝銀票塞到楊方的包裹裏,還有一個錦衣衛令牌。
“騎驢比較低調,現在起你就是錦衣衛千戶了,這令牌不能亂用,非到關鍵時刻不要拿出來,以免引來殺身之禍,之後的安排你問老李,他會和你介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