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秦……”
但！
林長河才剛剛開口。
秦風一腳踹去。
老頭吐了一口血，捂著肚子軟倒。
“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
秦風臉色冰冷：“兒子禽獸不如，老子豬狗不如！”
說完。
他懶得搭理這對禽獸父子。
走到陳少斌夫婦麵前。
腿一軟。
撲通！
他當場跪下去。
“你……”
陳少斌看清了他的臉，雙腿發軟幾乎站不住。
秦風？！
江城……
不！
全國公認的神醫！
由於女兒在市二院上班，甚至還當過秦風的助手，又經常在父母麵前說。
因此，陳少斌夫妻倆對秦風，了解程度超過一般人。
何止是神醫？
他身家億萬！
他名下產業無數！
甚至於，連高麗的女總統，都自稱是他的女人。
他……
對於絕大多數普通人而言，就好像是夜空中的明月，可望不可即。
然而。
這樣高高在上的人，卻跪在夫妻倆麵前。
“秦先生，您……這……”陳少斌手忙腳亂。
“是我害死了婷婷。”
秦風深吸一口氣，咬牙道：“我聽憑處置！”
“什麼？！”
陳少斌驚呆了。
他一臉不可置信，半晌才呐呐道：“你……為什麼？為什麼害我女兒？！”
“不……不可能！”
突然間。
蔣琴連連搖頭，一把拽住丈夫。
她盯著秦風，呐呐道：“你救過無數人的命，你做過那麼多的好事，婷婷……婷婷一直跟我們說，你是世上最好的人，你怎麼會害她？”
她不信！
整個江城有多少人，受過秦風的救命之恩？
他不是那種人！
“陳先生，蔣女士。”
另一邊。
林長河總算回過神了。
他根本沒想到，秦風會向夫妻倆下跪，更沒想到秦風會當麵，承認是自己害了陳婷婷。
“有句古話，我不殺伯仁，伯仁卻因我而死。”
他上前，趕忙解釋：“秦風當然不可能，是殺害陳婷婷的凶手，而是……以警方目前判斷，秦風的仇家為了對付他，向他認識的人下手。”
本質上。
陳婷婷確實是因秦風而死。
但絕非秦風所殺。
撲通！
陳少斌癱坐在沙發上。
蔣琴嘴唇顫抖，突然盯著秦風，咬牙道：“幫我殺了那個畜生，我就原諒你——我要讓他千刀萬剮！”
“我答應您！”
秦風依舊跪在地上：“兩位，無論你們要怎麼處置我，又或者提出任何要求，我都接受！”
陳婷婷跟他太熟悉了。
有很長一段時間，都是他的助手之一。
她的死。
讓秦風充滿無盡的歉疚。
“沒有了……”
陳少斌搖搖頭，癱在沙發上，如夢囈般說道：“秦先生，我知道你是個好人。婷婷跟我們說過太多，我們在媒體上也看過太多，你治病救人，你生產抗癌藥救人……”
“婷婷是被壞人害死的，這件事……不能算你的責任。”
“但！她是我們唯一的女兒！”
“你不是有錢有勢嗎？我的要求跟孩子他媽一樣——我要那個人渣去死！”
“一定會！”
秦風用力點頭。
“你……走吧。”
陳少斌擺手：“幫婷婷報仇，我們之間就兩清了。”
但女兒畢竟因秦風而死。
讓他們對秦風很熱情，甚至心裏完全沒芥蒂？
做不到！
“兩位如果願意，可以再生個孩子。”秦風起身，突然間說道。
再生一個？
夫妻倆愣了愣。
半晌，陳少斌苦澀搖頭：“早幾年，國家放開二胎了，我們去醫院看過，不行了。”
“不行了是什麼意思？”秦風一愣。
“身體原因。”
陳少斌沒詳細說。
妻子結紮輸卵管閉塞，他自己也有一些問題。
如今。
妻子更是年近五十。
還怎麼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