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
宿醉的秦風迷迷糊糊中,發現正抱著紅顏知己睡覺。
他一條腿順勢搭上。
夾住美女。
不對!
光著兩條腿的他,皮膚觸覺非常敏感,夾著的感覺……怎麼毛茸茸的?
“靠!”
他猛然間驚醒。
一看才發現,被自己雙腿夾住的,分明就是九尾狐!
“秦風……”
九尾狐一雙粉色眼睛,帶著七分羞澀、三分嬌媚:“你……你騎了人家一晚上。”
噗!
秦風差點一口老血噴出來。
飛也似的跳下床。
媽蛋!
自己竟然把一條狗……
不!
把一隻狐狸當成女人了。
真見鬼!
看到秦風慌裏慌張,跳下床穿上衣服跑出去,九尾狐的眼神愈發詭異。
雙方修為太過於懸殊。
秦風以為,是做夢跟紅顏知己睡覺,這才不小心夾了九尾狐。
可實際上……
他壓根沒做春夢!
昨晚喝的爛醉如泥,差點就要徹底斷片了。
哪會做夢?
真相是。
趁著他醉酒,戒備心大幅降低機會,九尾狐以精神力入侵,進入到他的思海之中。
也就是說。
那夢不是他自己做的,而是九尾狐讓他做的。
……
為了避免尷尬。
秦風穿上衣服跑出去。
“阿嚏!”
剛打開一樓門,一股冷風迎麵撲來,臉頰都被刺的生疼。
“秦先生,你醒啦?!”外麵傳來聲音。
“齊盧耶夫先生?”
秦風一愣。
也顧不上零下一二十度的低溫。
走出別墅,穿過數百平的花園,打開了圍院大門:“您……一直在外麵等著?”
“怕耽誤你休息,所以……”齊盧耶夫不停搓手。
好吧!
經過昨晚那場‘會議’,一眾高層各抒己見後,他對秦風更了解了。
對這小子來硬的肯定不行。
任何方麵都不是對手,拿什麼跟他來硬的?
正常服軟也不行。
最好的辦法是……
博同情!
為此。
他故意沒有戴手套,讓雙手承受低溫冷風。
現在搓手的動作很專業。
“快進來吧!”秦風趕忙側身讓路。
“秦先生,其實……”
齊盧耶夫一臉淒苦,呐呐道:“如果不是沒辦法了,我絕不會厚著臉皮求你——求你救救我孫女!”
“啊?!”秦風傻眼。
什麼情況?
這老頭難道忘了,昨晚他孫女要殺自己,自己也要殺他孫女報仇?
盡管最終自己退讓了。
但!
絕非不想殺安娜,隻是為了大局考量。
現在他讓自己救安娜?
開玩笑!
他不殺安娜,已經給了天大麵子,就算安娜死在他麵前,他也絕對不會救!
甚至,他巴不得安娜死翹翹。
為了大局不能殺你。
可我希望你去死!
“我給您跪下了……”齊盧耶夫膝蓋又軟了。
“不是……”
秦風大急,一把攙住他:“您能不能別這樣?注意一下身份信不信?!”
好歹也是北極熊首領。
好歹快八十歲了。
動不動就下跪?
成何體統!
他當然不知道,齊盧耶夫就是做樣子,如果他不攙扶的話……齊盧耶夫也不會真的跪下去。
“這孩子命苦,八歲那年……”
齊盧耶夫開始講故事。
句句悲戚。
聲聲含淚。
這一刻的他,一點都不像北極熊首領,而是一個兒子、兒媳死去,獨自撫養小孫女長大,對孫女疼愛到極點的爺爺——他知道,秦風最吃這一套。
其實。
他不知道的是,秦風並非真的心軟。
曾經,作為癌症患者的兒子,秦風是淋過雨的人。
在市二院當醫生。
確實有提升修為的目的。
但!
他何嚐不希望給同病相憐者打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