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牌對於她來說真的是趕鴨子上架，她怕輸了錢要肉償，所以她緊張的手都沁出了一層薄汗。
旁邊翹著二郎腿的江夜白瞧出了她的緊張，寬慰：“小嫂子別怕，我們湛哥最不缺的就是錢了。”
她點了點頭，朝他扯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容。
有錢沒錯，看著桌子上一疊疊的紅色鈔票，就知道這些人有錢了。
“不許看其他男人。”祁湛下巴擱在她瘦弱的肩窩處，命令般來了這樣一句。
“嗯……”
女人乖巧的點了點頭，手裏摸著一張牌，半天沒有出，千萬不能輸錢了，她這樣想，整個身體朝男人懷裏靠了靠。
懇求般開口：“能不能教教我。”
“乖乖都開口了，我怎麼能不教呢。”男人揉了揉她柔順的發絲，俯身握著她的手，帶著她出了牌。
“……”
最後這一把在他的帶領下贏了錢，看著他桌子麵前多出來的幾打錢，她眼皮瘋狂跳動了一下。
賭博還真是有錢人一擲千金的快感，沈書黎不懂他們的世界，也不想懂，反正她以後都會離開。
“……”溫予卿安靜的窩在男人懷裏，眼眸低垂著，像是一隻被馴服了貓兒，在陳斯年看不見的地方，她握緊了手裏的同心結。
“斯年，我想去旁邊待一會兒。”她特意壓低了聲音，紀斯年摸牌的手停頓了一下，抬眼又瞧到沈書黎受氣小媳婦的模樣。
眼鏡下折射出一道愉悅的情緒，低低的笑了笑：“過來親我。”
溫予卿愣了一下，還是照做了，比起坐在這裏度日如年，不如豁出去丟一回臉。
然後在眾人訝異的目光下，溫予卿稍微撐起身體，吻了吻男人的喉結。
這樣的場合下，這般的舉動，怎麼看都像放蕩的妓女不要臉的勾引人，可溫予卿做這個動作完全沒有這樣的感覺。
更加像是天上的神明，折腰寵幸了自己的信徒。
江夜白看著這一幕，蹙了蹙眉頭，不得不說紀斯年跟祁湛身上有很多地方是相似的，特別是在強取豪奪這一方麵。
他們敢稱第二，沒人敢稱第一。
就是可憐了這兩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弱女子。
“嘖……”祁湛輕嘖一聲，下意識望向懷裏的人，果然她肩膀輕微地顫抖著，望著陳斯年的眸光帶著滔天怒意。
“乖乖，別生氣，你要是羨慕了我給你親一下。”
男人狐狸眼裏暈染上很深的笑意，嘴角也噙著一抹恰到好處的微笑。
“我不要。”女人小聲拒絕，依舊用淬了毒般的目光望著陳斯年，恨不能在他身上挖掉一塊肉。
溫予卿這麼溫柔高潔的一個人，竟然被他折辱成這樣。
對麵的紀斯年輕笑著拍了拍，溫予卿的腦袋，叮囑：“去吧，不要亂跑。”
“嗯嗯。”溫予卿點了點頭，從他大腿上跳下來，臨走前還朝沈書黎遞了一個眼神。
我還好……
“……”紀斯年再次收回視線時，對麵的女人依舊死死盯著他。
“祁湛沒有教你，這樣看著別人是很沒有禮貌的嗎？”
傳進她耳朵裏的聲音，雖然說溫和，可這中間夾雜著的壓迫感，也讓她窒息。
他們都是一丘之貉。
祁湛朝紀斯年笑了笑，毫不吝嗇來了一句：“被我寵壞了。”
沈書黎正想要張口罵對麵的人斯文敗類，男人的大掌就在她腰間掐了一把。
“聽話點，別逼我在裏麵上你……”驀然間，這句話像是魔咒般出現在她腦海裏。
她知道，這個人說到做到，如果她此刻執意要乘著一時威風，下一秒她就會被壓在這桌子上。
“……”分清楚利弊的她，立馬收斂好自己的情緒，一幅軟弱的縮進了他懷裏。
抱怨了一句：“看都看不了，這麼凶。”
感受到她無意識地倚靠，祁湛揉了揉她的頭發，眼眸已然眯起，冷厲如刀子掃了紀斯年一眼。
這眼神裏的壓迫性，讓紀斯年都嘖嘖稱奇，簡直就是昏君，對一個女人如此寵溺。
“……”周圍的空氣降至零點，紀斯年第一次見到這樣的祁湛，江夜白跟顧長贏相視一眼，相互無言。
紀斯年推了推鼻梁上的金絲邊眼鏡，能屈能伸的來了一句：“抱歉，是我語氣重了。”
“……”
他聲音和煦裏夾雜著咬牙切齒的意味，這讓沈書黎都驚掉了下巴，這男人也不是什麼善茬。
還會道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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