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色的勞斯萊斯疾馳到了郊外的一座小型莊園停下,沈書黎望著車窗外已然黑下來的天空。
心底思緒萬千,他到家了嗎?
“到了。”
“……”她點了點頭,歪過頭就去解安全帶,此刻車廂裏亮著燈,柔和溫馨打在她冷清的側臉上。
為她鑲上一層金色的光暈,就如同第一次見她時,仿佛見到了那一抹救贖,隻是可惜她不是心軟的神。
祁湛回過神來時,她已經將車門帶上,站在車外搓手為自己取暖。
沈書黎望著眼前燈火通明的小莊園,再瞧瞧這外邊的幾株高大枯黃的銀杏樹,莫名覺得淒美。
如果,鍍上金燦燦的陽光,這樣的光景應該美不勝收。
男人緊跟其後從車上下來了,第一眼就掃到了她嬌小的身體迎風而站,風吹亂了她披散在肩頭的青絲。
也吹亂了他的心……
“冷不冷?”他上前,將手裏質地上乘的圍巾,自然為她係好,順便幫她理了理有些亂的頭發。
“冷……很冷。”
“進去就不冷了。”
“嗯嗯……”她點了點頭,自然地挽上他的手臂,朦朧的月光之下,兩人並肩而行,宛如一對璧人。
沈書黎見到了他的老師,一個慈眉善目的老頭兒,花白的頭發,長長的胡子像是聖誕老人。
他和藹的招呼著他們吃晚餐,笑眯眯地詢問她:“丫頭,想學鋼琴?”
“嗯嗯……”她點了點頭,努力忽視掉男人時不時投射過來熾熱的目光。
“祁湛那小子沒有欺負你吧?”
頭頂奪目的光線,讓人看晃了眼,長發遮住她大半張臉,灰暗不明的陰影裏,她粉紅的嘴唇顫抖了一下。
“沒有,他對我很好。”
“老師……”
慈眉善目的老頭,給她遞了一塊橘子,又扭頭瞪了一眼祁湛:“瞧瞧你把姑娘嚇成什麼樣子了!”
“怎麼找到這麼乖的姑娘。”
“怕不是搶回來的。”說到搶這樣的字眼,他直吹鼻子瞪眼,又想到他媽的事。
“我像那樣的人嗎?”祁湛半靠在椅子上,骨節分明的手指撥弄著手裏的橘子,對於自己的老師,隻是微微一笑。
狐狸眼尾的淚痣攜著他眉眼間的桀驁,熠熠生輝間,頗有種百媚生的既視感。
“上梁不正下梁歪。”傅正光沒好氣道。
兩人之間的氣氛,有一瞬間的凝固,女人眼皮瘋狂地跳動了一下,現在這樣場景是她上輩子沒有經曆過的。
所以開口的聲音顯得特別的無力:“傅老師,阿湛對我很好。“
“……”傅正光來回在兩人身上來回掃視,自從進門開始,他們之間行為異常詭異,明明是情侶。
可女人的笑意永遠不達眼底,再看看祁湛每一個舉動和眼神,就像是在看自己的所有物似的。
這樣的感覺過於熟悉了,上次見到這樣的事,還是他的得意門生跟祁湛他父親過來請辭。
聽到女人嬌軟的話語,祁湛勾了勾嘴角,不愧是他的乖乖啊,每一句話雖假,但是句句中聽。
“今晚上留下來吧,丫頭跟我來。”傅正光不再看自己這個瞎眼的徒弟,起身叫沈書黎跟自己過來。
女人愣了一秒,幾乎是條件反射望向祁湛,祁湛依舊漫不經心玩弄著手裏的橘子,似是在思考著她該不該去。
“去吧,我在二樓客房等你”
“嗯嗯……”她點頭,跟著老師一起去了琴房。
琴房極其大,中間放著一架巨大的複古鋼琴,旁邊還擱著一架比較小的鋼琴,看著模樣就極其昂貴。
“坐那吧,丫頭。”
沈書黎有些拘謹地站在一旁,良久才坐到了那鋼琴前麵,女人熟練地打開琴蓋,黑白色的琴鍵讓她覺得有些恍惚。
自己已經許多年沒有碰過這玩意了。
“以前學過?”傅正光笑眯眯地問,在琴鍵上按了幾個音,清脆的琴聲,像是跳躍在她的心尖,讓她的心劇烈跳動了一下。
“接觸過……”
她抬手已經撫上了琴鍵,舒緩的琴聲從她指尖傾瀉而出,傅正光眯了眯眼。
這琴聲加上她身上冷清的氣質,讓傅正光滿意的點了點頭,不錯是個好苗子,他手裏已經有好幾年沒有出過像樣的學生了。
祁湛是個紈絝,雖然有天賦,可就愛玩些刺激的賽車,鋼琴對於他來說不過是一時興起的玩具。
而眼前這個丫頭不一樣,沉得住氣,性格還好,隻要肯學,假以時日定能成為像許嬌那樣的高手。
“……”
。您提供大神紀瓷的他的金絲雀又嬌又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