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湛不知疲憊趕到鶴城時,天亮依然是微微泛起了亮光,他從機場出來,就上了祁九準備的車裏。
車廂裏,祁九微微朝祁湛頷首。
“祁總。”
“嗯,她離開了嗎?”他臉色鐵青,望向窗戶外泛亮的天空,不由的蹙起了眉。
這一晚上他被沈書黎折磨的度日如年,隻恨自己沒有翅膀,不能飛到她身邊,將那男人千刀萬剮。
“沒有,按照您的吩咐酒店已經被我們嚴加看管了,目前沒人出入。”
“您過去就能帶沈小姐回去了。”
“嗯……”他點了點頭,周身籠罩的低氣壓,以及眼底的殘忍,讓祁九有些心驚。
上次看到他這副樣子,也是在沈小姐私自出逃時,隻是這次性質更加惡劣,他能預料到沈小姐接下來的日子。
“……”祁九還想勸解一下他,可到嘴邊的話被他硬生生的逼了回去,瞎操心,這樣隻會讓自己裏外不是人。
十分鍾以後,他們到了酒店,祁湛隻是親自點了幾個保鏢跟著他一起過去,祁九則是被留在酒店與第三方交涉。
祁湛帶著保鏢氣勢洶洶到了沈書黎所住的樓層,在越靠近她房間的時,他身上所散發出的煞氣越來越重。
酒店房間裏,隻有床頭的小夜燈泛著微弱的光,賀今朝一宿沒有合眼,桃花眼一直追隨著床上那一團。
今天一早他們就會離開這裏……
等到了幽州,他定然要找一個好日子,向她求婚,然後……
“咚咚咚!”門口傳來急促的敲門聲,將他的思緒打散,他起身,心下疑惑,這個點誰會敲門?
“……”
一打開門就看到了一張妖冶,攜著滔天怒火的臉,賀今朝望著眼前之人,隻恨自己不能把他抽筋扒皮。
祁湛冷眼睥睨著他,在注意到他稍微淩亂的頭發,敞開的浴袍時,手握成拳的手青筋暴起。
“你敢碰她?活得不耐煩了?”他的聲音像是地獄裏惡鬼的傳話。
“她是我女朋友。”他陳述事實般來了一句,眼神桀驁,身上氣場從容不迫。
比起一年前更加多了幾分成熟。
賀今朝的成長,讓他心底極其不舒服,冷厲道:“女朋友?她是我未婚妻。”
“……”賀今朝不言語,桃花眼幽深,濺射著寒星,嘴角勾著一抹諷刺的弧度。
兩人之間的氣氛劍拔弩張,祁湛拳頭握的咯咯作響,最終他一揮拳頭就往賀今朝的臉上招呼過去。
如果是一年前,賀今朝自然是躲不開的,可現在的他早已然今非昔比,輕輕鬆鬆就躲開了。
見他躲開,祁湛也隻是冷笑,三腳貓的功夫在他班門弄斧。
幾招比劃下來,賀今朝明顯落了下風,祁湛看準時機,一個側踢腿將賀今朝踢到在地上動彈不得。
腹部刺骨的疼痛,賀今朝痛苦的爬在地上低哼:“卑鄙小人。”
房間裏隻留了一盞小夜燈,他站在明暗交界處,微弱的光,給妖冶立體的五官打上了一層陰影。
高居臨下的俯視著他,像是在看一隻無足輕重的螻蟻,揮手示意身後的保鏢過來壓製住他。
“卑鄙小人也比你這窩囊廢強,一個女人都護不住。”他冷笑,涼薄的眼底浮現出的鄙夷,深深刺痛了賀今朝的心。
他又什麼錯,他的小黎又有什麼錯,這一切都是眼前這個罪魁禍首害的。
“我要殺了你!”賀今朝通紅著眼尾,試圖從牛高馬大的保鏢手裏掙脫出來。
“我們拭目以待。”
祁湛甩下這句話,也不在理會他的謾罵,轉身就往那邊床上走去,床上鼓起了一坨東西,心底翻湧著怒火……
跑了,然後過來跟老情人滾床單?真是膽子肥了。
“……”他身高腿長,沒幾步就走到了床沿處,眼神死死盯著她熟睡的小臉。
大抵是累了,剛剛的喧鬧並沒有吵醒她,她臉上染著粉色,三千青絲散開,與白色的床單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再看看被子,被捂的嚴嚴實實,並沒有其他的痕跡,他暗暗鬆了一口氣。
不過,她剛剛跟那個男人躺在同一張床上,思及此,他在床沿處坐下,氣急的抬手,在她臉上輕輕拍打著。
“沈書黎。”
“醒醒。”
“醒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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