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斯年半眯起眼審視著眼前這個女人,想要看透她,可自己從未看透過她。
即使她在臨安有一個青梅竹馬,他都沒有查到,一想到這裏,他更加的惱火。
“你把我叫出來不會就是為了這件事吧?現在講完了,可以讓我離開了吧。”
溫予卿手下意識去掰他掐在自己下巴處的手,可他的手堅硬如鐵鉗子,根本沒能將他的手弄開。
看著她如同螻蟻般微弱的抵抗之力,他真想像以前那樣給她點顏色看看,讓她明白什麼才是弱肉強食,適者生存。
可他現在不能,不然隻會把她推的更遠。
“當然不止這些,以後每周二,周四,周六,周天,來景苑住。”他話語柔和又帶著不容置疑的威嚴。
溫予卿一點兒都不滿意他的安排,之前說的一周見三次,不打電話不碰麵的約定,似乎形同虛設。
“可是我們之前說好的。”
“我的傻卿兒,你怎麼還不明白呢,身後沒有人,再多的框框條條,對於我而言,不過是動動手指的事。”
他說這些話時,鏡片下的鳳眸,愈發溫柔似水,快要將她軟化了,如此看愛人情緒,讓她有些不知所措的咬了嘴唇。
“別咬傷了自己。”紀斯年低笑,手上鬆開了對她下巴的禁錮,得到自由的女人將腦袋別開。
不願意麵對這個表裏不如一,一肚子壞水的東西。
“我可以答應你,但你不允許動他們。”溫予卿做著最後的掙紮,男人隻是不在意的用冰冷的手指滑過她的臉龐。
“難道你到現在都不明白嗎?”
“……”
明白啊,怎麼不明白,自己不過是他手裏的一件玩物罷了,無論怎麼樣,自己都逃不開。
難道就因為她身後沒有強大的家庭背景,就活該被他拿捏嗎?是不是隻要身後有人……
這讓溫予卿腦子裏浮現出,一個大膽的念頭,是不是隻要找一個權力比他更大的人,他就動不了自己?
幾年的磨合,讓紀斯年清楚她每一個動作和每一個表情,現在她想什麼自己清清楚楚。
想靠著別人離開自己?休想。
“別胡思亂想了,你身後的男人隻能是我,如果換成是別人,無論他是何方神聖,我能弄死他。”
“你身後隻能是我。”
他說這些話說時,明明是柔和的,可她在這之間聽出了這之間的寒涼。
“嗯。”溫予卿有些心不在焉地應下這話,男人驀然逼近她,他微微屈著身體,鼻尖挨著她的鼻尖,兩人之間氣息互換。
“有些事情,想都不能想。”
“……”
空氣有一瞬間的凝固,女人靠著冰冷的鏡子,無處可逃,她心髒怦怦直跳,這才想起這是在洗手間啊。
隨時都會有人進來的,他們這樣像什麼樣子!
溫予卿有些厭惡地低下頭去,可他們之間還是靠的極近,女人甚至能清楚的看清楚他臉上細小的絨毛。
“會有人進來的。”她提醒,溫婉的臉上浮現出焦急的情緒。
“進來又怎麼樣?”
紀斯年無所謂的話,讓她整顆心提了起來,精神高度緊張起來,又怎麼樣?還有沒有一點廉恥之心。
“就算我真的在這裏幹了點什麼事,被人看見了,又不會死。”
這話輕飄飄的像雪花,飄落至了她的發間,可她隻覺得這是負擔,感知到她的害怕,紀斯年有辦法將她害怕的情緒無限放大。
最終,溫予卿被他吻的七葷八素,手腳都軟綿綿的,可她還是強撐著自己的身體。
害怕有人進來,紀斯年看著她這副不願意任人擺布的樣子,就覺得有些好笑。
她何時怎麼倔了?或者該說,他真是為了她魔怔了,每天下午一下班,那裏也不去,就在她公司樓下蹲著她出來。
然後,一路跟著她回家,將車停在她家樓家,整宿整宿的抽煙,然後,等她熄燈了,自己又開車回景苑。
躺在她睡過的大床上,靠著帶有她物件的玩意睡覺。
溫予卿被他逼的無路可退,隻能極不情願的點了點頭:“我答應你,但我必須工作。”
“行。”
她都答應了,紀斯年也毫不猶豫的答應了她,然後將她打橫抱進了懷裏,大步流星的開了這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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