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晚沈書黎就做了一個噩夢，夢見了自己死了，祁湛癡迷地抱著她冰冷的屍體。
病態的親吻著自己毫無溫度嘴唇，眼尾泛紅，聲音寵溺又瘋狂：“乖乖，你好狠的心竟然離開了我。”
“沒關係，我會把你泡進福爾馬林裏，讓你永遠這麼漂亮的留在我身邊。”
“這樣就再也離不開我了。”
“乖乖……我們能永遠在一起。”
“……”這一句句病態恐怖的話，讓早已靈魂出竅的沈書黎，頭頂發麻，不要！
她才不要被他做成標本！
“不要！”沈書黎從夢裏驚醒，後背的薄汗浸濕了她輕薄的睡裙，她大口呼吸，眼眸死死盯著天花板。
感受到腰間那隻鐵鉗般的手，她徹底清醒過來，原來是做夢，可為什麼這麼真實。
稍微動了動身體，側身望著他熟睡的臉龐，心髒跳的更快，剛剛的夢可真是真實。
太恐怖了……
如此瘋狂的做法，他大抵是做的出來的。
“我不要。”沈書黎驀然發出聲響，聲音有些大了，讓祁湛醒了神，他眯起惺忪的眸子，更加用力禁錮住她纖細的腰肢。
“怎麼了？做噩夢了？”
“嗯……”她應聲。
祁湛聽著她悶悶的聲音，拍了拍她的後背想要安撫，發現摸到了一手的汗水。
他整個人都清醒了不少，又將她往自己懷裏帶了帶，柔聲安慰：“夢跟現實都是相反的，不怕。”
“我現在想去上班了……”沈書黎試試圖換個話題來轉移自己恐懼的情緒。
“……”
“乖乖，今天周末。”
祁湛大掌撫著她的發絲，試圖安撫她內心深處的害怕，可男人越是這樣，沈書黎越是惶恐不安。
仿佛，下一秒他就會像在夢裏一樣，把她做成標本。
“嗯嗯……”
感受到女人的狀態並不是特別好，他又問她：“做了什麼夢？”
“這麼嚇人？”
“……”躺在男人懷裏的女人沒什麼心思說話，但又怕他生氣，隻能顫抖著身軀回複。
“我夢見有很多鬼追我，他們說要我的命。”
“而且，鬼都是青麵獠牙，我一直往前麵跑，最後跑進了一條死胡同裏，被它們抓住了。”
“唔……”說到後麵，她聲音都帶上了些哽咽，像是受到了什麼驚嚇。
“好了，有我在鬼才不敢抓你呢。”
你就是那個魔鬼！當然沒鬼敢抓我。
“嗯。”沈書黎悶悶的將整個腦袋埋進他懷裏，像是一隻受到了驚嚇的鳥兒，直直地躲進了主人的懷裏。
她在依賴自己……
這樣的想法，讓祁湛心底更是愉悅。
沈書黎害怕的要命，想要找個地方躲起來，離他遠一點就好了，可現在她不能啊。
“把你泡在福爾馬林裏……”夢裏的話像是一句魔咒，讓她身體愈發抖的厲害。
“……”祁湛自然感受到了，隻能抱著她一同靠坐在床頭，然後將她嬌弱的身子，整個抱住。
“實在害怕，待會帶你去寺裏祈福。”
“好。”她聲音細小，如果不仔細聽，根本就聽不清楚，男人繼續拍著她的後背。
女人似乎也真的不害怕了，隻是靜靜的趴在他懷裏。
“祁湛，如果我那天死了，你一定要將我埋進土裏，我不想火葬，不想活成一捧塵土，隨著風揚出去……”
“最後被人踩弄在腳底下。”
這不過是她隨意胡編的罷了，主要目的不過是想告訴他，自己才不願意被做成那樣的標本。
至於他以後會不會像夢裏那樣，她就不得而知了，畢竟百年之後，都是都是一堆白骨罷了。
女人莫名其妙的話，讓祁湛眉頭都皺成了川字，做夢而已，說什麼晦氣話！
“乖乖，又說什麼晦氣話！我們能一起長命百歲。”
“以後，這些話莫要再說了。”
“嗯。”她明白他是什麼樣的人，乖巧地點了點頭，繼續安靜似貓兒般趴在他懷裏。
“乖乖，我們會白頭偕老的，在這之前，閻王都休想收走你。”
祁湛的話又狂又囂張，女人不願跟他起正麵衝突，隻能默默在心底反駁他。
人各有命，有些時候隻是時候未到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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