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今朝也看著鏡子裏的她，這樣嬌豔欲滴的妝容以前倒是沒見她化過。
現在看著也是極其美的，或者更加準確地說，無論她什麼樣子，自己都喜歡。
女人感受到賀今朝在鏡子裏，一眨不眨地看著自己，心底陡然升起一股很不是滋味不的感覺來。
她顫抖著聲音發問：“你……”
“我這樣子是不是很醜？”
“……”
“我重新化一下，辛苦你等我一下。”
“不醜，無論化什麼妝容都好看，我都喜歡。”
他說這句話時，情真意切，眼角眉梢的喜愛是藏不住的。
女人心裏酸酸的，有些倔強地拿起化妝棉，將嘴巴上的口紅抹幹淨，又拿了一支豆沙色的口紅抹上。
“這樣會好看些……”她解釋，繼續看向鏡子裏的他們，可是她眉眼間的妝容還是跟她有些不符合。
賀今朝看出了她眉眼的焦慮，立馬從梳妝台的小匣子裏找了一支白色的梔子花發簪別至她的發間。
低低道：“這個發簪就很搭。”
“不用擦了。”
“……”她稍微移過臉，盯著著黑色發絲間純白色的梔子花。
雖然，跟她臉上的妝容還是有些出入，可這一抹純色的梔子花確實讓她看起來和諧了許多。
“好了，再不走就來不及了。”
“嗯……”她點了點頭，起身就要跟他一同離開，又被他叫住：“加件大衣，這樣會冷。”
“怎麼跟小孩子一樣。”
“……”
小孩子嗎……
沈書黎有一瞬間的愣神，又想到之前在祁湛那裏時，他總是會親力親為……
兩輩子的經曆似乎已經將她馴服了。
她走到衣櫃前，將腦袋裏那些想法拋幹淨，挑了一件黑色的風衣披上。
“……”賀今朝瞧著她失神的模樣，猜想她應該是想到了那個男人，上前牽起她嬌軟的小手。
帶著她一同往外走。
“小黎，你可不能反悔。”
“當了我老婆可是跑不了的。”他打趣著，試圖拉回她的情緒。
女人回過神來，不由握緊了他呆著薄繭的大掌，應聲：“嗯……”
“我們不能再離開了。”
兩人手牽著手到了樓下，賀今朝開車，她坐在副駕駛，他很快發動車子離開了地下車庫。
沈書黎一路都欣賞著路兩旁的風景，路兩旁還堆積著些許積雪，商店外麵也貼了對聯，掛了燈籠。
頗為有種喜氣洋洋的意味……
她有些忍不住地詢問：“快過年了嗎？怎麼喜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