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她晚上回家總是能聞到一股濃鬱的香味，那股好聞的味道，讓她昏昏欲睡。
回了家裏，靠在椅子上畫圖，畫著畫著就會睡過去，然後再次醒來就是淩晨時分了。
而且，她身上還會披上一條毛毯，這個時候，她會混沌著腦袋。
自己明明就沒有拿毛毯啊……
“估計是畫圖，畫糊塗了。”她捶了下腦袋，感覺脖子有些痛，低頭去摸時，發現並沒有什麼。
沈書黎望了一眼窗外燈火通明的夜景，隨意拿起桌子上的小鏡子，在鏡子裏瞧到了脖子都一片紅印子。
再撩開長袖，瞧到了自己白皙手臂上類似掐痕的痕跡，她呆愣愣地摸了一下……
一股恐懼席卷了她全身，她腦子裏浮現出之前祁湛在自己身上留下的印子。
那樣恐怖猙獰的印子，讓她打了個寒顫，下意識就握緊了手。
他給自己的恐懼還真是根深蒂固……
“鈴……”
“鈴……”手機鈴聲響了，她回過神，拿起手機一看，屏幕上跳躍著賀今朝的名字。
緊張的情緒在這一瞬間消散，她接了他的電話，那邊溫柔的聲音猶如月光般柔和。
“還不睡？”
“之前告訴你，要早點休息，小心禿頭哦。”
“嗯……”
“剛剛睡著了，醒來發現手臂和脖頸有紅色的印子，就好像是……”
“……”聽著女人大膽的猜測，賀今朝蹙眉，良久才來了一句：“別胡思亂想了，去看看窗戶有沒有關。”
“估計是蚊子咬的。”
“嗯嗯。”她聽話地走到了窗戶處，果然窗戶打開，外麵還吹過來冷風提醒著她。
沒有關窗，再說在這麼高的樓層根本不可能有人進來。
沈書黎這邊沒有聲音，那邊就有些急切地喚她：“小黎。”
“小黎。”
“……”
“嗯，今朝是窗戶沒關，應該是蚊子。”
“以後晚上記得關窗，幽州的天氣不比京城，晚上風大又冷，別感冒了。”
“還有去把房間裏的驅蚊燈打開，別又喂了蚊子。”
“嗯，我知道啦。”
“又不是傻逼。”她小聲嘟囔了一句，被電話那一頭的男人聽到了。
賀今朝輕笑：“不是傻瓜就去把驅蚊燈打開。”
“然後，躺到床上去睡覺。”
“嗯……”她點了點頭，轉身就去房間的角落裏把那驅蚊燈給插上了。
聽到她這邊的聲音，男人才欣慰地誇獎了她一句：“不錯，回來獎勵你一個寶貝。”
“……”
嗯……
沈書黎點了點頭，依然鑽進了被子裏，抬手就將燈給帶上了，輕微地哢嚓聲。
那邊自然是聽到了，很是欣慰：“不錯，有長進。”
“繼續保持。”
“晚安，老婆。”他突如其來的一聲老婆，讓暗色裏的女人紅了臉，有些嬌嗔地回了他一句。
“老公……”
“晚安。”
“傻瓜，我這邊是白天……”
“……”
“嗯……”
“那午安……”
他們小別勝新婚，兩人之間即使相隔萬裏也能很甜蜜……
然後，迷迷糊糊間她又聞到了那一股清香味，腦袋暈乎乎之間，好困啊……
意識有些不清晰，沈書黎嘟嘟囔囔：“晚安……”
“我要睡了。”
此話一落，她就墜入了無盡的夢裏，夢裏，她被賀今朝攬入了懷裏。
他低頭吻著她的發絲，用力將她揉進骨子裏，語氣又輕又柔還帶著點咬牙切齒。
“乖乖，你休想再離開我。”
“想把你栓在褲腰帶上，這樣你就永遠是我的了。”
“……”賀今朝為什麼會說出這樣的話？她不理解，可本能意識裏，她覺得他不會傷害自己。
“嗯……”
“好，你做什麼都對。”
“乖乖……你可真是讓我又愛又恨……”
夢裏的她意識有些迷糊，可這句話為什麼這麼耳熟……
好像在那裏聽過，可他又為什麼要恨自己啊，他明明是愛自己的呀。
“賀今朝……”
“你這個死騙子。”
“不是說會永遠愛我嗎？”
“……”
“他是騙你的，除了我，誰會永遠愛你呢。”
這句話一落，她感受到自己腰窩處的大掌，用了狠勁，掐得她生疼。
“嘶……”
“賀今朝，你輕點。”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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