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裏的溫度本來就極低,還有呼呼而過的冷風,夏天的冷風像是刀子般刮著她臉生疼。
這道聲音就像是催命的符咒,讓她背脊僵硬住,腳底像是紮了根般,讓她怎麼也移不開腳。
那兩個保鏢異口同聲地喊他:“祁總好。”
沈書黎僵硬的身體不知道該怎麼辦,但他冰冷刺骨的眼神還是讓她忍不住發顫。
不是喝了帶有安眠藥的牛奶嗎?怎麼還能出現在她麵前。
她百思不得其解。
身後的男人又發話了:“乖乖,你怎麼還是這麼讓人不省心。”
“說了不要惹我,順從才是最好的選擇,你怎麼就想不通。”
“不知悔改!”他語氣比起這夜裏的風還要冷,她不敢動彈,眼睛還在觀察著周圍的環境。
隻要他還沒過來,自己就有機會。
祁湛盯著她僵直的背影,心徹底沉了下來,都被他抓了個正著,不躲到他懷裏求饒撒嬌。
還怎麼有種膽子跟他對峙嗎?
“沈書黎!”
“你再往前走一步,我跟你沒完。”
沈書黎可不管他了,她滿腦子想要逃跑,拔腿就跑,保鏢眼疾手快就要去抓她。
“……”女人有些慌不擇路,直接鑽進了一旁的花壇裏。
“沈書黎!”他目光染上寒涼,手指掐得咯咯作響,大跨步就走了過去。
兩個保鏢麵麵相覷,祁湛看著他們兩人就生氣:“你們兩個飯桶!”
“讓你們兩人看一個人,都看不住!”
“滾!”他氣急敗壞罵完他們兩人,此話一落,男人大跨步就往那花壇處走,這一片種的是玫瑰花。
冷清的月光之下,玫瑰花莖上的刺還格外醒目,他眉間突突直跳,大跨步往花壇另外一邊走去。
“……”沈書黎真的覺得自己快死了,她跳進花壇裏,手臂直接劃出一道口子。
溫熱的血液不斷地往外流淌,她穿的是裙子,大腿上被玫瑰花刺紮了好幾下,她吃痛。
不由地加快了腳步,她走了一小段距離才從花壇裏走到鵝卵石小道上。
但她還是害怕祁湛會追過來,抬步在這小道上快速奔跑起來。
“……”生活總是喜歡給她開玩笑,當她小跑到小路盡頭時,她眼尖地瞧見了那邊站了一道熟悉的人影。
祁湛!還真是陰魂不散。
她心髒怦怦直跳,偷偷彎下腰來,就想要溜走,小區裏的路燈亮著,天上冷清的月亮泛著銀光。
祁湛死死盯著那一抹死到臨頭還要偷偷摸摸溜走的女人,咬牙切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