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離開這個自己生活了半年的家時,她像平常上班一樣,隻帶走了自己的電腦和自己發間的梔子花發簪。
兩人在附近隨意找了一家餐廳,最是離別催人淚,沈書黎吃飯時,好幾次落下淚來。
祁湛又沒有像之前那樣暴跳如雷,而是低聲,拍著她的後背,安撫著她。
“沒事,回了京城會忘了這一切的,到時候我們會有新的生活。”
“……”說得倒是輕巧,真能忘記,他怎麼不把自己忘了?
忘了自己,他不僅能坐擁京城所有貌美的美女,還能把自己的事業做大做強。
所以,他說的那些話她也隻是聽一聽。
“嗯。”
傍晚六點半,天空中懸著泛粉的暮雲,空氣裏的燥熱讓女人不舒服地挽起黑色長裙來,露出皓白手臂上難看的傷口。
“……”祁湛擁著她在機場裏,看著她的舉動,眼皮跳動了幾下,眼睜睜看著她露出的傷口。
心如刀絞……
“待會兒上了飛機,我再幫你處理一下。”
“好。”她點了點頭,抬頭看向空中如芝麻大小的飛機。
他們就這樣緊緊依靠的在機場這裏站了半個小時以後,祁湛才帶她上了飛機。
“小殊,我們回家了。”
此話一落,她眼睜睜看著機倉的門被關上,祁湛站在她身後,手攀附上她細軟的腰。
不顧及她的意願,直接一個公主抱,把女人抱起來,帶著她往裏麵走。
“我想坐到靠窗的地方。”她這兩天唯一提出的要求,男人不可能不答應,他柔聲應道,“好。”
坐到靠窗的位置時,她整個人軟在座位上,眼眸半合著,看著窗外的暮色。
“我什麼才能回來。”
“……”祁湛並沒有回答她的話,而是撩起她的衣袖,拿起手裏的東西,細心地幫她消毒。
沈書黎也不指望他會回答,隻是眼眸透著股淒涼地盯著窗外的日落雲海。
暮色的朦朧美,像仙女輕盈飄逸的紗裙,飄渺之中又帶著點柔曼,美的讓人移不開眼。
“小殊,沒有機會回來了。”
“你隻能在我身邊。”
“哦。”這句話可真是煞風景,她覺得窗外的風景可真醜,醜的讓人惡心。
“……”幫她處理完傷口,祁湛還要跟她親熱,可她早就不識趣地閉上眼睛,抗拒著他的吻。
祁湛也沒什麼心情了,拿了條毛毯幫她蓋上,又不輕不重的在她耳邊留下一句:“小殊。”
“你不能一直這樣抗拒我啊。”
“畢竟,馬上我們就要結婚了。”
“……”結婚?她隻能在心底冷笑,她倒是要看看,他要以什麼樣的姿態娶她。
京城,這天顧長贏難得有時間,陪著葉展顏,傍晚十分,兩人依偎在客廳的沙發上。
茶機上擺著一張醒目的結婚請柬,葉展顏看到了,但她一直沒有問他,自己也沒有去看。
顧長贏大概是感受到她視線一直落在上麵,笑道:“想參加婚禮?”
“沒有,有點像知道是誰的請柬。”
“自己怎麼不看?”
她能說是不敢動他的私人物品嗎?男人撈過桌上的請柬遞給她。
葉展顏手裏握著這張請柬,大紅色的龍鳳呈祥底圖上燙金的字,她顫抖著撫摸過上麵的字。
“祁湛,不是上次那個變態嗎?”
“他未婚妻不是去世了嗎?”
“怎麼跟沈殊結婚?”葉展顏自動腦補了一本替身上位的小說,顧長贏在她想入非非時,打了個響指。
她被嚇到,手裏的請柬差點被她扔出去。
“沈書黎沒死,她跑了。”
“他就是這樣的人,偏執到了骨子裏,即使人在棺材裏了,他也能將棺材劈開……”
“顏顏……”
。您提供大神紀瓷的他的金絲雀又嬌又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