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殊,這怨不得我,隻能怪你自己太不聽話了。”
他溫柔的話,讓沈書黎聽著毛骨悚然,她無助地搖了搖頭,想從他手裏掙紮出來。
男女力氣本來就懸殊,再加上祁湛有意不想放過她,她自然沒有機會逃開。
隻能像是解剖台上的兔子一樣躺在床上。
“祁湛……”
“能不能不要這樣對我?”
“不能。”
祁湛兩個字回絕了她的要求,手從她臉上撤開,轉而稍微起身,好像是要離開。
“……”沈書黎滿腦子就是他要離開了,整個人無意識的放鬆下來。
還沒來得及高興,男人彎腰,直接將女人抱進了懷裏,將她抱離了床麵,將她放到了一片的真皮座椅上。
然後,男人半跪在她麵前,帶著涼意的手掌握住她帶著鎖鏈的手,低著頭,收斂好眼底的陰沉。
“……”應該是白天的時候掙紮得狠了,白皙光滑的手腕已經被磨紅了。
“怎麼了?不喜歡這個?”
“嗯……”她沒好氣地應聲,眼底染上一絲厭惡之色,本來就討厭他,現在被他這樣問。
心底對他的厭惡更甚,但凡是個正常人,都不可能將一個人鎖在這樣陰暗的鬼地方。
“沒用的,不喜歡你也要喜歡。”
祁湛陰惻看著她手腕上摩擦起來的紅色傷口,瞧了幾十秒,男人又伸手握住了她的腳踝。
果然,腳踝上也是紅印子,而且比手腕上的傷口更加嚴重……
“我離開時,告訴了你什麼?”
“別把自己弄傷,不然我回來會弄死你。”
“挑戰我的底線?”
“我沒有。”女人小聲反駁,生怕男人對他做出些什麼實質性的事情。
“……”
男人禁錮住她的腳腕,抬手拿了桌子上的藥膏,擰開用指尖輕輕沾了白色的藥膏。
抹到了她的腳踝處……
冰冰涼涼的觸感,讓女人倒吸一口涼氣,可真痛……
“擦了藥再好好收拾收拾你。”
女人死死咬著嘴唇,不言語,眼眸盯著他的動作,腦子裏有一瞬間的空白。
“……”然後,兩人之間又是一陣沉默,祁湛輕柔地幫她塗好藥。
又像是想到什麼事情,眼眸一直落到了她的手上的鐵鏈,似乎是在思考著要不要解開,讓她透透氣?
沈書黎能敏銳地感受到他的情緒,她想,但凡自己軟下語氣,這裏鐵鏈子也能從自己身上消失一小段時間。
“祁湛,我手腕好痛……”
“能不能先鬆開我?”
“原來你也知道痛,我還以為你不知道呢?”他話語裏的不願意很明顯,但是抬眼,看著她那雙暈著霧氣的眼睛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