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一起吃完中飯，才一同出了門，今天的天氣十分不好，已經是中午了。
陰沉漆黑的雲，重的像是一塊黑色的幕布，籠罩著整個天空。
車裏，沈書黎坐在副駕駛，這樣的天氣讓她有些暈暈沉沉的，她望著車窗外的風景。
透明玻璃上氤氳著一層水霧，還有不斷滑落下來的雨滴。
女人扭頭望了一眼擋風玻璃前，刮雨器不斷刮擦如小瀑布般的雨簾。
“嘀嗒，嘀嗒……”雨聲鑽進她耳朵裏，這樣的聲音像是敲擊在她心上，讓她心底煩悶。
“這麼大的雨，我們明天再去看醫生吧。”
“現在也不安全。”
“……”
祁湛看著這雨勢，又稍微側過臉瞧了一眼憂心忡忡的沈書黎。
不知道從哪裏拿出了一盒薯片和一盒巧克力，扔進了她懷裏。
“今天要去的，不能拖了，對你身體不好。”
“嗯……”
“你要是無聊先吃點零食。”
“待會看完醫生，我再帶你去買其他的。”
“……”沈書黎抱在懷裏的零食，愣愣地點了點頭，瞧著懷裏的薯片和巧克力，總覺得有些不真實。
這個是自己好像不喜歡吃。
祁湛眼角餘光，感受到了她的情緒，寵溺般來了一句：“小殊，你又在腦補些什麼呢？”
“巧克力是你最喜歡吃的糖果，這一盒可是我從國外給你找個過來的。”
“不喜歡嗎？”
“……”
不喜歡嗎？這句話為什麼聽起來怪怪的。她點了點頭，又搖了搖頭：“我喜歡。”
似乎怕男人不相信她，她拆開包裝袋，撕開一顆巧克力就塞進了嘴巴裏。
巧克力瞬間融化在口裏，甜膩膩的味道，讓她感覺有些膩，是她不喜歡的味道啊。
可，他為什麼說自己喜歡？自己明明就不喜歡？
“好吃嗎？”
祁湛聲音傳進自己腦子裏，女人還以為是自己味覺出現了問題，又拆開了一顆送進了嘴裏。
還是一樣的味道，不一樣是這一次男人眼眸一直鎖定在自己臉上。
為了不讓男人失望，沈書黎很違心地來了一句：“好吃……”
或許是她臉上失落的情緒過於明顯了，男人心底閃過一絲愧疚，安慰道：“小殊，有可能是你生病以後口味換了。”
“不喜歡了？待會帶你去買。”
“行不行？”
“我想吃橙子味的棒棒糖。”她腦子裏突然想到了這味道的糖果，男人笑了笑，握著方向盤的手緊了緊。
“……”
“嗯……”
然後，祁湛繼續開車，而女人則是吃著他遞過來的薯片，因為今天是在車裏，光線比地下室裏好。
而且，她在右手這裏拿薯片吃，所以，沈書黎一眼就注意到了自己右手上麵有一條疤。
有些像是被人拖拽在地上，所留下的傷口，她吃薯片的動作停頓了一下，盯著這個傷口出神。
“……”
“小殊，我就是你的狗。”
這句病態的話，讓她雞皮疙瘩起了一身，什麼變態發言，她手有些顫抖，內心深處開始問自己。
“你到底是誰啊……”
“沈殊嗎？”
沒有回答她，但是，開車的祁湛感受到了她狐疑的視線，準備好的說詞張口就來。
“你手上的傷口是在家裏，那個藥物有副作用，你狂躁的時候。”
“按都按不住，我沒保護好你，讓你直接摔在了地上劃傷了。”
“……”車廂裏的氣氛瞬間變得傷感，女人能感受到他突然的悲傷。
沈書黎有些不好意思道：“是我讓你難受了，抱歉。”
“不能保護好你，是我的失責。”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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