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湛注意著她的動作，低笑出聲。
他是不會告訴女人，這個玻璃隻能從裏麵看向外麵，而，外麵的人看到不到裏麵。
他輕輕吻上她半露的香肩，聲音帶上了些莫名的味道：“我真是死在你身上。”
“乖寶。”
“你你……”她話語磕磕巴巴，半天都說不出一個完整的句子。
對於她的反應自己算是知道了，他的乖乖，沒有騙自己，不過，她今天偷偷見了賀今朝。
確實是要給一些懲罰的。
不然，他下次過來，她又眼巴巴地湊了上去，雖然，他像是一個人。
不，應該是他就是一個好人，不過他祁湛可是恨死這樣的男人。
他深情地吻了吻她的肩膀，另外一隻手，撫摸上了她的肩胛骨。
借助的陽光，他能看清楚她背後洗完紋身所留下來的痕跡，雖然，很是淺淡。
但，他還是能看清楚，洗紋身可比紋的時候痛多了，寧願痛死都不願意留著自己給的東西嗎？
祁湛什麼都想到了，唯獨忘記了，賀今朝根本舍不得她疼，洗紋身自然是會打麻藥的。
隻可惜，沒人告訴他……
“……”
“嗯，我相信你，下次見到他，繞著走，知道了嗎？”
聽到他這個語氣，沈書黎暗暗鬆了一口氣，隻要不在這裏，什麼都好。
沈書黎幾乎是感激涕零，眼底含淚，聲音激動：“嗯嗯。”
“下次見到他，我一定繞路走。”
可，祁湛也不是什麼善茬，聽著她的話，他輕笑一聲：“嗯……”
“作為你不乖的懲罰，我們在這裏……”
沈書黎整張臉爆紅，聲音沙啞地拒絕：“不要……”
“不要！”
“這可由不得你。”他壓著女人，俯身按住了肩膀，抽回一隻手，一手掐著她的腰，一手捏著她的下巴。
迫使她抬頭與自己親吻。
沒幾分鍾，房間裏一片春光。
大樟樹下的賀今朝，確實抬眼望向了那邊的窗戶，他看不到窗戶裏麵的事物。
但，他能感受到一道熟悉的目光，就像是自己的小黎在看自己。
“……”
一旁的江夜白感受到他的走神，順著他的目光望了過去，他一早就找人打聽過了。
酒店裏的那間套房是祁湛的專屬套房，現在應該暫時算是他們的婚房吧。
當然，他不會告訴賀今朝，今天的婚禮已經把他刺激得不輕了，要是知道了。
不得拿起菜刀就衝了上去。
江夜白不動聲色收回視線，轉而望了一眼一旁失魂落魄的賀今朝。
“看什麼？”
“這個感覺太熟悉了，像是小黎在看我。”
“她畫完妝我就見到她了，那一身婚紗格外襯她，她值得這樣好的東西。”
“隻是，我知道她並不開心。”
“我知道你心裏的苦……”江夜白有些無奈，眼底也閃過幾分同情。
畢竟，眼睜睜看著自己的妻子改頭換麵，成了他人的妻子，換成誰？誰都受得了。
“一切都有可能，我們先去問問她的心理醫生。”
”別灰心。”
賀今朝收回目光，轉而望向了別處，目光所及之處，剛剛好是今天婚禮結束之後。
被隨意扔垃圾桶裏的紅玫瑰，一輛疾馳而過的車，帶起一陣風，吹著垃圾桶裏的玫瑰搖搖欲墜。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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