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受到她僵硬的後背，以及她沒有回答的沉默，他隻是以為自己說話的聲音太小。
女人沒有聽到……
祁湛糾結了幾秒鍾，又繼續問她：“你喜歡我嗎？”
問這一遍時，他幹脆整個人身體麵對著女人，他們麵對麵站著。
女人剛好到他的胸膛處，男人微微彎腰，與她平視，眼眸裏的小心翼翼和期許。
讓沈書黎有些不敢相信，眼前這個男人還是祁湛嗎？是不是被什麼東西附身了。
她沉默地打量著自己，讓他像是一個毛頭小子一樣急切，但，他又害怕得到自己不想要的答案。
到時候，自己又會暴走。
於是，在這樣一度尷尬的場麵之下，祁湛隻能硬著頭皮給自己找台階下。
他望著她琥珀色的眼眸，最後，一字一句道：“不喜歡也沒關係，畢竟你忘記了我……”
“那你對我有感覺嗎？”
哪怕是一點點的感覺，都能在他心底點燃星星點燈的火光啊。
”嗯……”沈書黎應聲，眼眸裏閃過一抹讓人捉摸不透的光芒。
還好她回應了自己，不然，自己瘋起來又會做出些什麼事情。
他自己都不知道。
借著這裏柔和朦朧的光，她能看清楚男人的臉龐，還有他眼底閃過的失落。
傍晚，落日，海邊，機車，江麵，心跳……
這一個個詞語拚湊在一起，組成了他們的今天，雖然，平日裏他性格有些陰晴不定。
但，他還是對自己極其好的，而且，他們還是夫妻……
自己怎麼能不喜歡他呢？可一提到這個喜歡的詞語，她的心髒位置就傳來一股鑽心刺骨的疼。
她捂了捂胸口，朝他露出一個極其甜美的微笑。
“喜歡你。”
這三個字讓祁湛覺得有些意外，他有些不敢置信地重複了一遍：“你喜歡我？”
“喜歡我？”
因為有些激動，他手裏提著的東西掉了下來，轉而，雙手有些激動地鉗住了她的雙肩。
“嗯……”
他有些喜極而泣的模樣，讓女人心裏空落落的，還難受得要命，眼眶驀然濕潤了。
沈書黎生理性的落下了一行眼淚，對於這樣的眼淚，她也是有些手足無措的。
不像是什麼感動……
“怎麼還哭了？”祁湛看著她臉龐處滑落晶瑩的淚水，有幾分心疼。
除了在床上，他有些厭惡她的眼淚，也厭惡自己。
“乖，不哭了……”以前，她哭哭唧唧都是因為賀今朝，而，今天不是為了他。
那是為了他嗎？
本來這樣的眼淚可以忍住，可他這樣說，自己愈發想哭。
於是，眼淚就像是決堤的洪水，不斷地往外麵湧出。
“哭什麼？”
“乖寶，不哭哈。”男人直接用手幫她把眼淚擦幹淨，又把人帶進懷裏。
“……”低頭吻了吻她的發頂。
“好了，好了，有什麼事情跟我說。”
沈書黎吸了吸鼻子，腦袋靠在男人胸膛裏，不知道為什麼突然之間哭啊。
.
她難受地來了一句：“我也不知道為什麼哭。”
“大概是感動吧。”
沈書黎開始胡編亂造，說到後麵，她幹脆擺爛了，隨隨便便提了一個要求，想要轉移話題。
“你背我回去，好不好？”
“好。”
祁湛說到做到，背了她一路，而，她全身心地靠在他寬闊的後背，腦袋擱在他的肩膀上。
“祁湛，你喜歡我嗎？”
她這句話就像是今晚的月光一樣柔，祁湛幾乎是秒回：“愛你……”
“對你的愛就像是魚離不開水。”
“你不能離開我。”
“離開我，我會死的。”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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