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予卿溫婉眉眼染上了怒火,猛然站起身來,端起桌子上的茶杯,走到他麵前。
怒目直視著他,簡直一副怒不可遏的樣子,這個樣子,讓他想到了以前的沈書黎。
以前她也總是一副這樣怒不可遏的樣子盯著自己,仿佛自己是她不共戴天的仇人。
“我說了,我跟紀斯年沒關係了。”
“我今天來是想幫沈書黎問問,為什麼?”
“為什麼!”
“你給我一個合理的解釋!”
“解釋?我祁湛做事從來不需要解釋,更何況是給你一個解釋,你算哪根蔥!”
“嗯?溫予卿?不要仗著是她的朋友就能在我麵前放肆。”
祁湛不是賀今朝,被這樣說,自然是按捺不住脾氣的,說出來的話自然也好不到哪裏去。
“……”溫予卿就知道,狗改不了吃屎,沒說幾句就暴露了他的性格。
她反正是忍不了他一點,握緊了手裏的水杯,直接抬手將手裏的水潑到了男人臉上。
因為她速度極其快,祁湛根本來不及反應,被她潑了一臉的水。
祁湛被她這水潑到,怒火燃燒得更加旺盛,什麼東西!敢跟他動手!
他妖冶的狐狸眼裏染上寒冰,水滴順著他的下顎線滴到了他脖頸處,衣服上……
“溫予卿,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獄無門你硬闖。”
“找死。”
祁湛聲音冷然,伸手想把溫予卿推到地上,女人也正處於憤怒之中,根本沒有重心。
於是,她直直地往地上摔了過去,溫予卿腦袋嗡嗡地響,以為自己快要跟大地來一個親密接觸時。
自己掉入了溫暖的懷抱裏。
紀斯年的聲音在自己耳邊響起。
“你總不讓人省心。”
“……”紀斯年把女人抱了起來,一手扶住她的腰肢,一手扶住她的手。
祁湛被弄了一臉的茶水,心情本來就不好,本來想給溫予卿一個小小的教訓,沒有想到半路殺出一個紀斯年。
他拿了手帕漫不經心地擦拭幹淨自己臉上的水漬,又擦了擦自己的手腕,聲音帶上了刺骨的冷意。
“紀斯年,你就這樣看著她的?放她出來幹嘛?”
“以為問了這些問題我就會放過沈書黎?放過你嗎?”
“……”
溫予卿在他懷裏,雖然身上被氣得發抖,但還是指著男人的鼻子罵道:“祁湛,你現在可真像狗改不了吃屎。”
“早晚有一天,她記起來了,就會拋棄你,讓你變成一條可憐蟲。”
“……”紀斯年不知道她今天怎麼跟打了雞血一樣,如此凶猛,直接就捂住了她的嘴巴。
用隻有兩人聽得見的聲音道:“冷靜點,事情都已經到了今天的地步,大局已定。”
“以後再討論這個事情,好不好?”
溫予卿可不管他的話,直接一口就咬住了他的手掌,黑白分明的眼底閃著怒火。
明明就是他有錯在先!為什麼自己要以後討論,難道在資本的手裏,他們都是可有可無的螻蟻嗎?
“不行,他今天必須給我一個交代。”
“我就想問問他,以後她想起來了,他該怎麼辦!”
溫予卿情緒有些激動,根本就難以掩飾住,她著急著從紀斯年的懷抱裏衝出去。
可是紀斯年的手就像是鐵鉗死死把她禁錮在懷裏,讓她根本無法逃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