飯後，兩人一同回了酒店，豪華的酒店之內，他們都不言語，靜靜地坐在一處。
祁湛的心幾乎快要碎了，而女人還是一臉冷然地坐著，眼睛一直盯著窗外燈火闌珊的夜景。
今天晚上無論他怎麼樣道歉，怎麼樣卑微地求她，她還是無動於衷，但，好像又有些動容。
他們一起出飯店時，冬天的冷風吹過來，吹亂了她的頭發，她似歎息地感慨：“如果當初我們之間沒有這麼不堪……”
後麵的話他沒有聽清，因為她聲音太小了，風模糊了她的聲音。
他並沒有聽清，也怕惹她煩，沒有開口詢問。
想到這裏她喉嚨有些幹澀，半天才啞著聲音開口：“睡吧，累了一天了。”
“明天我們還得回去。”後麵兩個字他說得很輕，生怕惹得她發火。
沈書黎看著窗外朦朧的霓虹燈，眼眶逐漸酸澀，但礙於他在旁邊，並沒有落下淚來。
他不可能什麼都不做的，今天晚上的他太安靜了，就像是暴風雨前的寧靜。
此時此刻的他或許在醞釀著在怎麼樣折磨自己才解氣吧，今晚上自己確實讓他顏麵掃地了。
祁湛不知道她在想什麼，一直盯著窗外看，或許是他說的話奏效。
身邊傳來悉窣窣解衣服的聲音。
原來是困了，他這樣想著，又補了一句：“要不要去洗澡？”
女人沒有說話，隻是自顧自解著衣服，他還沉寂在自己的世界裏時。
她隻留了一件裏衣，然後走到他麵前，聲音帶著顫音：“你想做就趕緊，不要轉彎抹角地提醒我。”
祁湛聽到這句話，愈發難受，自己在她眼裏就是這樣的人嗎？嗬，自己要是想做那樣的事情。
在車上她就不可能衣裳完整了，更加不可能帶她去吃飯。
“我在你眼裏就是這樣的人嗎？”
“沈書黎。”
你可真是殺人於無形啊，他難受地撫了一下眉頭，一把就將女人拽入了懷抱裏。
“啊！”她驚呼，然後直接就座到了他的大腿之上，男人抬手撫開她額前淩亂的碎發。
“我要是想幹你，根本不可能到現在你還能這樣站在我麵前。”
“難不成在你心裏我就是這樣的人嗎？”
難道不是嗎？每次被他抓到不就是那樣折磨她嗎？一天一夜不吃不喝已經是標配了。
“嗬，難道你不是嗎？”
“那一次你放過我了？那一次你沒有把我弄得半死不活。”
“你把我當成玩物一樣折磨，把我扔進地下室，把我鎖起來的時候，我孤獨無助。”
“你的愛是這樣嗎？我承受不起。”
說著說著，她眼眶裏的眼淚逐漸聚集，然後，一顆顆像是珍珠般砸了下來。
他看著她哭得梨花帶雨，心疼得要命，抬手粗糙的指腹擦幹淨了她臉上的眼淚，又聲音沙啞：“乖乖……”
“之前是我不好，我不應該那樣的。”
“都是我的錯。”他道歉，一遍遍地安撫她，像是在安撫一隻貓。
以前他從來沒有意識到自己的錯誤，也不覺得自己有錯，可隻從這一段時間以來的相處。
他才慢慢意識到，原來愛一個人是這樣的，而以前，自己那些行為無疑不是刀刃，隻會深深地紮進彼此的心底。
讓兩人之間有了嫌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