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隻想讓你幫我換。”說這個話的時候，他堅定的目光停留在她身上，像是想要透過她的表麵。
看到她內心深處。
沈書黎也毫不吝嗇自己的眼神，緩緩抬眼看著他的眼睛，語氣有些冷然：“祁湛。”
“你不要得寸進尺。”
“我又不欠你。”
祁湛聽著她這樣的語氣，看著她冷淡的表情，一時間不知道怎麼辦才好。
猶豫了半晌，終究還是祁湛藍低下了頭顱，他斂下眸底的情緒，示好。
“乖乖，我錯了。”
“之前的一切都是我錯了，你給我一個改過自新的機會，好不好？”
聽到這些輕描淡寫的話語，還有什麼改過自新的機會，她就有些忍不住想要笑。
他做錯的事情太多了，都沒有機會請求自己原諒，還一個機會？
“你不覺得你真的有病嗎？”
“有病就應該去醫院治，不要在家裏亂來。”
“你知道就不能給我一個機會嗎？哪怕是一點點都不給嗎？”祁湛語氣裏帶著幾分卑微，眼尾泛紅。
最近，這樣的戲碼總是在自己眼前上演，她已經見怪不怪了。
“沒有機會。”
“祁湛。”
她一邊說著話，一邊已經幫他把繃帶全部解開，露出了裏麵的傷口，傷口太深了，即使過去這麼長時間。
胸口處也是猙獰一片，甚至還有種往外滲血的感覺。
她看著這個傷口，起初是有一點愧疚，但是漸漸地也被磨幹淨了。
現在的她隻覺得他真活該呀。
“……”沈書黎強忍著脾氣幫他上好藥，又替他重新包紮好。
祁湛下意識抓住了她從自己胸口處準備抽離開來的手，他握緊了她的手，一個用力把她帶進了自己懷裏。
突如其來的力道，加上失重感，讓她驚呼出聲。
“啊！”
“你幹嘛！”
“不要亂動，乖乖，待會兒要是傷口出血了，又得勞煩你了。”
“就讓我抱抱你，好不好？”
“什麼都不幹。”他特意強調了這句話，生怕她產生誤會。
沈書黎再怎麼厭惡跟他的肢體接觸，也安靜下來了，這個時候跟他對著幹。
倒黴的隻會是自己而已。
“嗯。”
見懷裏的人安靜下來，他的手一時間有些手足無措，不知道放在哪裏。
似乎是想了片刻，才伸手撫摸上她的頭。
“明明以前你也很愛我。”
“你也答應我，會一直陪我。”
“為什麼要騙人呢？”
女人在他懷裏沉默了幾秒鍾，頗為有些不耐煩道：“可這一切都是你編織的一場夢。”
“是你洗掉了我的記憶吧，後麵還想給我吃藥，可我都記起來了。”
“你總不能繼續帶我去催眠我吧。”
祁湛整個人瞬間蔫了，她說的句句屬實，確實啊，這一切都是他引起的。
可他不過是太渴望她而已。
“我的做法確實不對，以後，我也不會那樣對你。”
“你放心。”
他的保證在這裏自己，隻是當成一個笑話，聽聽而已。
“……”
“祁湛，以前的事我都忘不了，一看到你這張臉，我就想起了你對我的折磨。”
“我的右手現在都不能長時間的握筆寫字，肩胛骨處的紋身，你知道我去洗的時候。”
“那些醫生怎麼看我嗎？”
“祁湛，這些不過是冰山一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