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陽滑過地平線,自東而起,清晨第一縷陽光,照射在她臉上就像是照進了她的內心。
“……”真好,每天的太陽都是新的,人也是新的。
祁湛宿醉醒來,腦袋一陣陣刺痛,讓她用手掌用力拍了拍太陽穴。
在看清楚周圍的景象時,他才反應過來,這一切都不是夢,他真真實實抱住了她。
隻是人家根本不願意理你,寧願換個地方睡覺也不願意搭理你。
他嘲諷地笑了笑,仿佛身上還有她的餘溫。
在此刻,陽台那邊的推拉門被人拉開,他下意識尋著聲源望去,一道身影從那邊進來。
因為那邊是逆光,所以,她看起來像是從光裏走出來的,而自己這邊是一片暗色。
他下意識伸手想要抓這一抹猶如虛幻的光影,可惜抓不住。
“……”沈書黎不知道他醒來,看著他坐起來也是驚了一下,下意識問道。
“怎麼了?”
祁湛聽到她的聲音,所有都委屈翻湧而上,他迅速從床上爬了起來,大跨步走到了她麵前。
“乖乖,我腦袋疼……”
這句話很委屈,委屈得讓人莫名其妙,明明就是他自己作死,為什麼總用這樣的語氣。
“誰叫你喝這麼多酒。”她有些幸災樂禍地說,抬眼看人時,眼底的喜色消失,轉而帶上了嘲弄。
祁湛不言語,微微俯身,大手覆蓋上她的小手,他的手寬大溫暖,而女人的手則是冰冷的像是一塊石頭。
“這麼手這麼涼?”他每次問話時,總是喜歡看她豐富多彩的麵部表情。
包括此刻,他下意識去看她的臉色,她慘白毫無血色的臉色,讓他有些心驚。
真是該死,剛剛怎麼隻記得自己,把她拋了。
他伸出另外一隻手,撫摸上她毫無血色的臉,果然也是冷的,比起她的手更加冷。
“你在外麵待了一晚上。”
“沒有,幾個小時。”
“為什麼不進來。”
聽到這個話的她隻覺得這個問題可真是此地無銀三百兩。
“因為你在裏麵。”她說這些傷人的話時,從來都是有話直說,而且除了厭惡。
不會摻雜著任何其他情緒。
以前的他早就暴跳如雷了,可現在他倒是沒有這樣情緒,隻是溫柔地拉起她的手,在手裏不斷搓。
“那你也要自己找一個房間待著,以後,我不能時常在你身邊,你更要自己注意身體。”
她怎麼會不知道呢?隻是跟他待在一處實在太窒息了。
“我知道,不需要你操心。”
“我要離開了。”
最終,她還是要走的,無論自己怎麼挽留都沒有用,或者說他都沒有挽留。
隻是點了點頭,提議道:“換身衣服吧,早上寒氣重。”
“然後,下去吃個早餐我再送你走。”
“好。”對於他的提議,難得自己沒有反駁,祁湛聽她答應下來,整個人的心情都好了。
雖然還能短暫地看她幾眼,不過自己早已心滿意足了。
最後,收拾好所有的一切,她隻提了一隻行李箱走,其他什麼都沒有帶。
祁湛送她去時,眼睛餘光基本上都放在她身上,生怕這一別以後,自己再也見不到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