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盛鳶偏偏沒有,說出的話,對自己尤為不利。
眼前的少女淺淺耷拉著眼皮,倒沒有不敬的意思,隻是她真的不在乎而已,憑心而出口的一句話。
帶著對官醒的嫌惡與冷意。
警察感到疑惑。
按照報案人那邊的意思不是盛鳶喜歡官醒嗎?
“你是否如官醒所描述,向他索要聯係方式未果,而惱怒,由此對他進行暴力等手段泄憤?”
盛鳶嗤笑一聲。
她猜到官醒不敢說出真正自己揍他的原因,他惹不起時硯的粉絲,可沒想到他竟然編出這麼離譜的理由。
不過她並不打算說出真正的理由。
她不想把時硯牽扯進來。
反正這氣她已經出了。
官醒這種狗東西!不配和時硯的名字出現在一起!
少女皺皺眉,白嫩的小臉上滿是嫌棄。
“就他那種白斬雞,送給我我都得丟到84消毒液裏洗上個七七四十九天後才能用眼睛看,不然我都怕我長針眼。”
“要不是他進化的快,市中心動物園最醜的猩猩一定就是非他莫屬了。”
“真的替動物園的小動物們感到慶幸,我為他們承擔了不該承擔的事情,就是看見官醒那張看一眼都要做噩夢的臉。”
警察:“……”
旁邊做筆錄的小女警噗嗤一下差點笑出聲。
被老大橫一眼,立馬正襟危坐,然後憋笑著把盛鳶的話記下來。
警察厲聲的敲了敲桌子:“嚴肅點!盛鳶!我們不是在跟你嘻嘻哈哈。”
“你到底為什麼毆打官醒!”
盛鳶真誠的發問:“他長得像根黃瓜,欠拍,這個能算理由嗎?”
警察:“……”
*
市醫院VIP病房。
時硯靠坐在床頭上,麵容上是一如既往的冷清模樣,黑色碎發垂下半遮住漆黑的瞳孔。
頭頂稀碎的燈光打在高挺的鼻梁落下一層陰影,蒼白的唇瓣已經恢複了往日健康的淡紅。
房間裏很安靜。
隻有兩個人。
單人沙發上懶散的坐著一個年輕男子,他低頭看了一眼手機上的最新信息。
忍不住笑了一聲。
而後雙手一攤,靠在沙發背上,看著時硯,語氣調侃:“阿硯,你這個未婚妻挺有意思的啊。”
時硯抬起頭,皮膚蒼白,黑眸裏的情緒沉沉的。
年輕男人知道他在詢問,答道:“人現在在警察局呢。”
“不過打了人嘛,頂多賠點錢了事。”
“但是腦子也太軸了,怎麼都不肯說出打人的真正原由,微博上都把她罵成啥樣了。”
“她但凡透露點什麼內情,這風向不是立馬就轉變了嗎?”
年輕男子說著,指尖點了點:“噢,我明白了~”
“這姑娘這麼做,不會是為了你吧?”
“打人是為了護著你,現在閉口不談,還是為了護著你,寧願自己吃下這個啞巴虧。”
年輕男子眯眼:“怎麼……嗯,和以前那個討人厭的模樣完全不同了呢?跟變了個人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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