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母的回答告訴時軒。
都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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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時軒被管家叫去書房後。
時母端坐在沙發上,沒好臉色的瞪著顧韻,對她是冷嘲熱諷。
偌大的客廳。
隻有顧韻和家裏的傭人一樣站著,立在原地,被時母一句一句評頭論足得臉上盡失血色,沒什麼尊嚴可言。
隻不過,盡管如此,也不能阻攔顧韻那顆想要進時家門的決心,
可她看到另一頭沙發上悠然逗貓的少女,心裏恨,嫉妒,氣得抓狂,極度的不平衡。
為什麼?
憑什麼?
盛鳶可以被當做時家的貴客,被鄭重恭敬的接待,而她,平白站在這裏,隻能接受時母的言語侮辱。
顧韻不甘心。
心裏恨得咬牙切齒,麵上卻蒼白可欺,無論如何都想要拉盛鳶下水,分散時母的炮火,於是她柔柔弱弱開口。
“夫人,我知道您心裏一直鍾意的是盛小姐,想要盛小姐做您的兒媳,可是盛小姐已經和時家二少爺訂婚了,這是事實。”
顧韻咬了咬唇:“而時家二少爺的身份又是如此……想必是不會輕易舍棄掉與盛家的這門婚事。”
“事到如今,您也改變不了什麼。”
顧韻當眾說這些話,原本就是見不得盛鳶坐在一旁,事不關己,實在太過舒服的模樣。
盛鳶要置身事外,自己偏不讓她如願,幾句話就是要把盛鳶拉到這兒大庭廣眾之下,給她添上點兒堵。
顧韻認為,自己作為時軒的正牌女友,在對上盛鳶時,自己始終是壓上盛鳶一頭的,自己是有理方,而盛鳶沒有,隻要自己想,她就能永遠拿盛鳶糾纏過時軒這件事去拿捏盛鳶。
果然。
盛鳶抬起頭,眸色驟然冷凍下來,聲音卻很緩慢,一字一頓。
“你剛剛,說什麼?”
顧韻內心一陣快意,她成功讓盛鳶下不來台,讓盛鳶覺得尷尬沒麵子了。
時軒去書房前看到的就是這一幕。
但他不知道,自己離開後。
客廳裏的氣氛,變得一片死寂。
任誰都能看出。
盛鳶的神色是真的在泛冷。
連時母都察覺到有些不對勁。
可顧韻卻完全沒有意識到,她沒有意識到是自己剛才話裏提到的人,觸及到了盛鳶的底線。
那抹快意還未持續超過幾秒。
幾乎是少女話音剛落的那瞬間。
顧韻眼前一花,下一秒脖頸上一陣劇痛。
盛鳶的動作太快,也來得太猝不及防。
眾人隻來得及聽見客廳裏傳來‘砰’的一聲,重物砸下的動靜!
然後緊接著是女人尖銳的痛楚聲。
所有人目光震驚、呆滯的看向客廳的中央。
——方才還抱著白貓的少女,此刻渾身充滿冷戾的氣息,一隻手掐住女人的脖子,將其死死摁在了茶幾上。
她出口的聲音,更冷。
“你真的很不知死活。”
在這一刻之前。
在場的眾人,隻以為盛小姐是因為大少爺的女朋友三番兩次的挑釁,終於忍無可忍,發了脾氣。
但下一刻。
所有人聽到少女的聲音清晰的響起。
“你算是什麼東西?也敢提起時硯。”
伴隨著話音落下而來的,是盛鳶愈發收緊的手掌,顧韻的背脊重重磕在大理石上,疼得她瞬間頭冒冷汗,想要掙脫。
卻猶如粘板上的魚,動彈不得,並且毫無還手的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