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議室。
顧韻對著背對她站在在落地窗前的時軒,開口就是一句。
“阿軒,我們分手吧。”
時軒募地轉過頭,深邃的目光瞬間就望了過來。
顧韻眼眶裏的眼淚一下子就湧了出來,不過她與時軒對視一秒後,很快抬起手,用手背飛快的將眼淚給擦拭掉。
強裝堅強的模樣。
時軒臉上仍沒什麼情緒:“你想說的,就是這個?”
顧韻點點頭,然後,打開了自己的包,從裏麵拿出來一個巴掌大的,包裝質感很不錯的黑色盒子。
時軒瞳孔一縮,一下子就認出來這個東西。
“阿軒,你還記得這個嗎?”
“這是我們還沒有正式見過麵的時候,你托射擊場的工作人員轉托送給我的一對護腕。”
“你還讓工作人員告訴我說,女孩子的手,很重要,要好好的保護好。”
“護腕我一直都好好的收了起來,一次都沒有舍得戴過。”
顧韻將盒子打開,盒子裏的確是一對護腕,女士的,大牌定製的,價值不菲,鑲邊和樣式,能看出定製者足夠的用心。
時軒皺著眉頭,眼眸裏的情緒卻逐漸有些觸動。
顧韻眼神眷戀的伸手摸了摸護腕,“其實,我們在一起這麼久,我一直很懷念的,是我們剛認識的時候。”
“我好想回到那個時候……”
“因為現在,我不知道,”顧韻痛苦的搖搖頭:“我不知道自己什麼時候變得連我自己都不認識了。”
“我承認,是我故意找的孟瓊,在她麵前說的那些關於盛鳶不好的話,可我那是出於嫉妒……我嫉妒盛鳶……”
“阿軒,我以前從來不擔心盛鳶她糾纏你,喜歡你,因為我知道,你的心裏隻有我一個人,我有足夠的自信,我無比的相信你,相信我們互相喜歡。”
“可是阿軒,你自己發現了嗎,從什麼時候開始,你的注意力開始慢慢的會停留在盛鳶的身上,變得對我冷淡。”
“有好幾次,我喊你,卻看到,你在看著盛鳶。”
“你不明白我有多不安,我著了魔,明明知道你不喜歡別人查你的行程,但我還是這麼做了,我迫切的想要知道你每天在做什麼,我很怕,我很怕……”
“你生我的氣無可厚非,就連我自己也很也生我自己的氣。”
顧韻聲音哽咽,似是都到了說不出話的程度。
此時此刻,她完全就是一個失去安全感而變得惶恐,變得多疑,然後不受控製才做出一些失去理智事情的女人模樣。
她之所以會說分手,不是因為不愛了不喜歡了,而是因為,她太在乎對方,不想讓對方繼續討厭自己。
顧韻沒有將盒子親自交到時軒的手上,而是上前幾步,把盒子放在了一旁的會議桌上。
一副很利落很灑脫,不想和對方在最後的接觸中還留下糾纏他的不愉快記憶的樣子。
顧韻放下東西就轉了身。
‘生怕’慢一秒眼淚會再次當著時軒的麵流下來。
她用力吸了吸鼻子。
就要拉開會議室的門,離開。
一隻手掌從後麵,拉住了顧韻的手臂。
“小韻。”男人聲音低沉,挽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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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來。
時軒總是會做一個夢。
夢裏都是回憶。
——偶然的一次,受朋友的邀請,時軒來到江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