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領導張了張嘴,最終應下她的要求。

京市這邊出動了好幾飛機,好在這個時候的航空客運還不算太過擁擠,要不然隻怕想動用那麽多客機也不容易。

家裏,白玖沒有回去,隻是打電話給師父,然後再給自己母親,讓他們幫著照看孩子,她有任務出去一趟,其餘的她沒多說。

可張老是誰,哪怕他退了下來,可人脈在那裏,多少聽到一些風聲。

他在家裏也擔憂著外邊的孩子們。

**基地,白玖落地後,第一時間和劉玉豐商量起救人的方案。

因為他們隻是藥物研究者,對治病方麵還得倚仗醫生,又加了好些醫生進來,大家團結一心,隻為讓這次人才的流失減到最輕。

緊急救援準備齊全,就等裏邊的人出來。

而裏麵的情況有些危險。

好在這次事發在下班時間外,而留在裏麵的都是值班的人,或者是一些覺得還能改進的工作人員。

高誌軍一進來就往外背人,這裏的空氣已經被汙染,好在之前做足了準備,現在沒有流傳出去。

他要做的就是一個一個把人背出去。

進來的人不少,要隻有他一個,肯定是堅持不住的。

從泄露地開始往外撤。

地下不知多少層,這裏的人員已經昏迷過去。

而警報燈一直在閃,在滴滴叫喚。

高誌軍走上前,二話不說,把人直接拖起,然後放到自己背上,大步往外跑。

沒錯,就是跑。

麵罩內的他汗流浹背,整個人像泡在水裏一樣。

因為這衣服不透氣不說,裏邊的氧氣也不多,差不多十來趟的時間,高誌軍出去換了個麵罩,接上氧氣,然後再次下去。

而背上來的人一一次到醫護人員手中。

寬大的廣場上圍了很大一個包圍圈,把裏外人隔離開來。

雖簡化用量,但被輻射的話那真是會死人的。

為了大家安全,隻能如此。

這一背就是一個下午加一個晚上,第二天太陽再次高升時,下邊的人才全都接上來。

而泄露的源頭也被修理好,現在隻要淨化裏邊的空氣就好,雖多少會有輻射,但總比毀了基地強。

建立一個基地可要花不少的錢,國家現在真很窮。

高誌軍整個人是虛脫的。

最後他們這批最先進去的人都是相互攙扶著走出來。

磕磕絆絆,時不時有人摔倒。

短短幾百米遠的路,他們花光身上所有力氣才走到安全區。

他們真的沒力氣了,有人倒下,另一個就跟著,一下子,所有人倒成一片。

而白玖一過來就看到這一幕,心像刀紮一樣的疼。

哪怕他穿著多層防護服,但她還是一眼就從麵罩下看到了他。

高誌軍感受到了一股悲傷的目光,他艱難的睜開眼睛,可當他看到向自己跑來的人,他驚了。

立馬高喊起來,“不要過來。”

心裏著急,大聲呐喊著,為什麽,你為什麽要來。

如何重的任務和困難都沒能打倒他,可看到她向自己奔來的那一刻,他崩潰了。

她為什麽會來,為什麽要來。

不,他要不她來,不要,不要啊。

白玖哪裏管那麽多,快步向他跑來,其間還重重摔了幾次,好不容易來到他身前,他眼中的光芒暗去。

“不。”白玖仰天悲喊。

隔著麵罩都能聽到她的悲傷。

認識她的,知道她的都明白她為何會如此。

一個個淚流滿麵。

可就算如此,他們也都衝過來救人。

劉玉豐第一時間把白玖拉開,和另一位同誌把高誌軍抬走,然後解開衣服檢查急救。

···

高誌軍陷入深沉昏迷。

而他麵部表情很豐富。

命是救回來了,但身體也受到了損傷,以後無法再參加如此高強度的項目,更不能再接觸這方麵的研究。

不得不說,很是惋惜。

而昏迷中的高誌軍回到了他結婚之前。

他參軍前的日子用地獄來形容不為過。

之後,他娶了她,因為白父的請求,他應下了這門婚事。

本來他這輩子不打算結婚的,因為他這樣的家庭不該再讓人進來受苦。

可白父拉著自己手,述說著他不想女兒年紀輕輕被人糟蹋了去。

他知道,現在的人心很浮動,白家因為家世的原因確實很危險。

第一次見到她,他就被她身上的清冷的氣質折服,他也把這事告訴了她,她說父母如果想讓她活著,她願意活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