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諸位都說說,這宛城該怎麼打?”
曹操指著桌案上的地圖問道。
“丞相無須憂慮,那張繡就是個草包,根本不會打仗,請丞相給末將10000兵馬,末將必能定替丞相拿下宛城。”
曹洪忽然站起來說道。
“子廉,不可大意,張繡跟隨張濟征戰多年,精通軍略,武藝非凡,實屬良將之選,萬萬不可輕敵。”
曹操說道。
“哈哈,丞相,那張繡帶著5000精銳打不過曹小六的100人,這種人也算良將?酒囊飯袋一個,上次要是我當先鋒,絕對能把張繡和他的5000兵馬全部留下。”
曹洪激動地大聲說道,還不屑地瞥了曹信一眼,似乎在怪他放走張繡。
曹信嗬嗬一笑,拿著一把炒鬆子,哢吧哢吧剝著吃。
“丞相!”
於禁和樂進幾乎同時起身,於禁先開口道,“張繡受傷,宛城守軍士氣低落,此時正是進攻宛城的大好時機,末將願領本部6000兵馬,攻克宛城。”
“丞相,末將隻要5000兵馬就能攻克宛城。”
樂進連忙說道。
沒等曹操開口,曹昂、曹休、夏侯尚、曹純一眾年輕人齊刷刷地站起來。
“丞相,末將也願出戰,末將隻要4000兵馬,必克宛城。”
曹昂抱拳說道。
“我隻要3000兵馬。”
曹休和夏侯尚喊道。
“我隻要1000,丞相,給我一千人,我給你一座城,再不然500也行。”
曹安民大喊道。
曹信撇嘴,又開始卷了。
曹操臉色也不好,淡淡地瞥幾個年輕人一眼,
“兵者,國之大事,死生之地,存亡之道,不可不察。你領3000,你領500人去打一座守軍超過10000人的堅城,你們是去送死耶?都給本相坐下!”
幾個年輕人悻悻地坐下來。
“軍中無戲言,下次再敢胡亂報數,本相決不輕饒,聽到沒有?”
曹操喝問道。
“聽到了。”
幾個年輕人低著頭回答。
曹信輕輕笑了笑,希望曹操的話有用,不然卷來卷去,壓力太大了。
“曹小六,你笑什麼?”
曹洪忽然指著他嗬斥道,“大家正在開會,為了打宛城絞盡腦汁,而你呢,一邊吃鬆子,還怪笑個不停,就你這種態度也能當將軍?!”
眾人的目光集中到曹信身上。
“六叔,你不會又說帶100人去攻打宛城吧?”
曹安民嘿嘿問道。
“打宛城哪需要100人,1人足矣。”
曹信勾著嘴角說道。
“放肆!”
曹洪興奮地罵道,“曹小六,丞相說軍中無戲言,違者重懲,你知法犯法,極其可惡,丞相,末將請丞相治曹子玉大不敬之罪。”
曹操黑著臉,“子玉,軍中無戲言。”
“丞相容稟!”
曹信拱拱手,指著地圖說道,“張繡隻有宛城一地,兵微將寡,本就處於劣勢,此次又遭遇大敗,身受重傷,軍心不穩。
此外李傕郭汜敗亡後,宛城軍成了西涼殘軍、董卓餘孽,孤立無援,為天下人所憎,而我們代表漢室朝廷前來征伐叛軍張繡,名正言順。
丞相隻需派出一名能言善辯之士,前去宛城招降張繡,誘之以利,報之以高官厚祿,張繡必然舉城投降,我們又何必動刀動槍?”
曹信攤攤手,慨然笑道。
曆史上,第一次宛城之戰,張繡不戰而降。
這回張繡受傷敗退,劣勢更大,曹操派人招降,成功概率很大,就算失敗了也沒關係,最多損失個外交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