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張氏邁步來到小屋跟前。
見屋門緊閉。
用手敲了敲。
一分鍾不到。
一個穿著灰土布衣服的中年人拉開屋門,打量了一下賈張氏,問道:“同誌,你找誰?”
賈張氏被問住了。
找誰?
她還真不知道,不知道對方是男是女,是老是少,姓甚名誰。
電光火石之間。
賈張氏難得的精明了一回。
“我跟剛才那個婦人是一起的,我鬧肚子去了廁所,讓她先進來,等我上完廁所,我再來,我們一起離開。”
“什麼婦人?我不知道你說什麼,不好意思,你找錯人了。”
中年人說著話,就要關上屋門。
賈張氏也是急了。
忙把婦人的名字說了出來。
“我們真是一起來的,她姓劉,當家的名字叫做賈仁,我們都管她叫做賈劉氏。”
中年人臉上的表情緩和了不少,關門的動作也停了下來,看了看左右,把賈張氏拉進了屋內。
屋門被他關上,還很小心的插上了門栓。
借著這機會。
賈張氏打量著屋內的布局。
北麵。
擺放著一個櫃台,櫃台後麵是一排中藥櫃,東麵放著一張桌子和幾把凳子,西麵的牆上,有個布簾子拉著的中門。
中年人拉起布簾子,把賈張氏領到了裏麵。
內外有別。
外麵是藥鋪布局。
裏麵是廟宇裝設。
牆上畫著三清畫像,下麵放著一張桌子,桌子上擺放著兩盤供奉之物,供奉之物的中間是個銅製的香爐,上麵插著三支燃香。
桌子前麵放著一個蒲團,蒲團上麵坐著一個發須花白的老者,這老者卻是一副佛家裝束。
此時此刻。
這位老者一副閉目養神的打坐姿態。
“同……大師。”
賈張氏剛開始想喊個同誌。
這是當下最流行的一種稱呼。
同誌的誌字還在她嘴腔內打轉的時候,賈張氏突然想到了對方的身份,全然不能用這兩個字來形容,便把字改成了大師。
她剛想把自己的來意說給這位大師。
便看到大師朝著她揮了揮。
“你之來意可不說,汝也知曉。”
賈張氏眼睛瞪的溜圓。
真不愧是大師。
自己什麼話都沒說,人家便猜曉了自己的來意。
心裏泛起了一絲淡淡的期望。
假如眼前大師將她來意說的一清二楚,賈張氏便會打消了所有的顧慮。
“你遇到了事,還是事關你性命的大事,天下何其大也,你卻偏偏住到了凶屋,那孽障惱怒自己死的不明不白,故不可離去,欲尋替身之人,汝家五人,唯你八字與她相配,此乃找上你的原因。”
“大師,救救我老婆子的命吧,我給你磕頭了。”
賈張氏噗通一聲跪在了大師麵前。
顧不得疼。
砰砰砰就是三個響頭。
為了彰顯自己的誠意,賈張氏咬著牙,用了十分的力氣,把自己的腦袋重重的磕在了地上。
“時也、命也、運也。”
“我老婆子不懂。”
“你本名張小花,夫家姓賈,名為賈大林,本為雙子之命,卻因你上一世欠人之債,故亡了一子,以亡子之痛償還前世之債,消了這因果。另一子名為賈東旭,他命中有一劫,為妻劫,避過,可活八十八年,觀你麵相,你子東旭想必已經去往了他處,這便是汝所言的時、命、運,缺一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