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霄體表刀槍傷痕共計46處,體內殘留新舊彈片……共計81塊。”

餘嬌驗完就寫了報告,這會兒知道陸軍橋幾人正在開小會,立馬就過來了。

“你說什麼?”

傅戰接過報告的手都在顫抖。

“嗯……全部屬實,程安協助我驗的。”

餘嬌說著還朝傅戰使了個眼色,這個彈片當然是她用空間的機器掃描的……

“他的體內驗出了劇毒農藥成分,應該是一早就不想活了,平時……他應該很痛苦,我在血液裏驗出了大量大麻酚的成分,換句話說,他應該是在用這個止痛。”

餘嬌驗完大概就知道雲霄為什麼這麼做了……

“你的意思是,這個毒品還能止痛?”

陸軍橋聽完也感覺不可思議。

“是的,雖然它會有一定的成癮性,甚至導致精神和行為異常,但是在抑製癌症,止痛等各方麵都有效果,不能簡單地評判。”

餘嬌並沒有為雲霄說話的意思,但是一個軍人一生都奉獻給了部隊、人民,他的晚年這樣痛苦,也是一種悲哀。

“不過……無論怎樣,他都做錯了事,還殺人藏屍,不僅不悔改,還包庇幕後的人,就算他有一千個、一萬個理由都不能逃脫法律的製裁。”

傅戰聽了又心痛又憤恨,不知道是這個藥改變了雲霄的性情,讓他麻木不仁,還是他本身就有著暴虐因子。

“對了,餘嬌同誌,上次你申報的那個藥廠的事情已經通過了,之前這群兔崽子出外勤用過的那種止痛藥你也給寫個報告,我感覺也能有戲,到時候把這個驗屍的報告一起附上去。”

陸軍橋想起了之前答應餘嬌的事,正好一並說了。

“對對對,還有這次的消炎藥,報告也上去了,你做好準備,說不準後續還要用!小姑娘,前途無量啊!”

顧江想起了昨天軍區院長說的話,他們已經寫了報告上去,還附上了餘嬌的急救手冊。

他們部隊怎麼能落後呢,緊趕慢趕也交上去了,餘嬌以後有得忙了!

“好說好說,再過幾天我就要回去了,立馬就準備起來!不會忘記咱們部隊的,到時候第一批藥就送到咱們這兒。”

餘嬌聽了也很高興,她忙活這麼多可不是為別人做嫁衣的,這些訂單一定要握在自己手裏。

差不多80年才開始有個體戶,84年才有私企,但是餘嬌覺得背靠大樹,再借由製藥廠的名義,還是可以搞一波的,等到時機成熟就可以直接辦營業執照,完全不用慌的。

傅戰一直還沉浸在止痛藥的悲傷中,一直到回了家還在想這個事情。

“媳婦,你說什麼樣的疼痛才能把人逼上這條路呢……”

“傅戰,其實很多的病都是沒有親身體會完全無法理解的,你想像過麼?有人因為生孩子痛不欲生跳樓,也有人因為癌症痛到上吊……不能小看了任何的病痛。”

餘嬌以為傅戰是不理解雲霄的痛苦,在說風涼話,忍不住開口解釋。

“我沒有懷疑,我隻是心痛,我不知道無數的日夜,他是怎麼過來的……痛到這種程度……”

“所以啊,傅戰,這就是我盡全力在研究各種藥品的意義,我也不全是為了賺錢,現在市麵上有針對性的藥品太少了,廣譜的藥沒有針對性,可能用了也不起效,反而還讓病人費錢又受罪。”

餘嬌聽了傅戰的話,把他抱在了懷裏,開始講自己的想法。

傅戰也非常認同,餘嬌有了空間這個寶貝,要是能利用起來也算是一種積德行善的好事。

而且,作為軍人,餘嬌的藥給了他們更大的保障,光是上次的止血藥就保住了兩個同誌的性命,現在兩人早已經活蹦亂跳了,哪裏還有當初半死不活的樣子?

被傅戰緊緊地抱著,餘嬌有一種與他並肩戰鬥的感覺,她最初的願望就是治好父親和傅戰,但這一刻她仿佛有了更大的使命。

“嘿嘿,不要這麼矯情嘛,我都不好意思了,再說了我以後可是要賺大錢的,我跟你說,我不僅製藥,還做化妝品,還有洗護用品,以後肯定比你厲害!”